褚宜抿了抿嘴，偷笑。

她通完话，再去看周总的脸，果然比之前更差了。但他脸上的霾只是一闪而过，反过来安褚宜：“吴知就是这么个，风风火火的，其实人不坏，你多担待儿。”

褚宜对上了神。

“我说的是供应商的发票！不是之前采买的发票！”吴知说话气很冲。

听到这个答案，周总的表多云转晴，不急着让她去，反而跟她聊起了最近的工作验，有没有困难，以及和同事相得怎么样。

褚宜莫名其妙地将手机回兜里，心里也有些生气。她也不是个包，光被欺负一都不知反抗，刚刚吴知的嗓门这么大，她也没有刻意调小音量，周总基本能把她们的对话听个七七八八。周总问吴知怎么样，她不好说，那就让他直接听吧。

“总之你自己想清楚，是要留在首都吃苦受罪，还是回来工作，找个对象结婚好好过日！”刘海莉最终抛这么一句话，挂断了视频。

正说着，她的手机连着震动了几，褚宜没理，过了一会儿，一个语音电话拨了过来，连续的震动让她不得不拿手机看——是吴知。

褚宜一时之间真想不起来最近哪个供应商给寄发票过来了，只好说：“我在周总办公室，正在开会，一会儿我来找找看可以吗？”

“怎么？你是有其他的问题吗？”周总上往褚宜的方向前倾，问。

褚宜谨慎地回答每一个问题。周总看着好相，但能到这个位置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她怕领导给她挖坑或者话，像对待考数学题一样严肃对待着领导的盘问。

褚宜勉力挤笑容，没说话。

褚宜立刻摇，顿了顿说：“我知了，谢谢周总。”这就是表示她愿意提前转正了。

本以为吴知要怪气她两句，没想到这次她什么都没说，冷笑了一声，就挂断了。

褚宜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置总经理办公室，面前坐着等她回话的领导。

“已经放您桌上了呀吴，用袋装着的。”褚宜尽可能压低声音回她的话。

她从屉里取一打发票递过去，吴知都没抬地接过去，看着不想搭理她。

“上周寄过来的发票你放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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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吃苦受罪，还是？

刚跟周总说明况接电话，吴知上来就是一句不客气的质问。

一场谈话来，本来好的心都不好了。褚宜心事重重地走办公室，第一件事是去给吴知找发票。供应商的发票是十二月就寄过来的，吴知当时让她保，没说什么时候需要，就被她一直放在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