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一会儿校工可能会转到这里。”李雾山提醒。说完便要故技重施，将褚宜抱起来。

褚宜小幅度挣扎了一，脸上刚刚消退的意又爬了上来，但始终没有伸手把李雾山推开，最终还是任由他把自己抱上墙。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翻墙更顺利了些。

这么一趟“散步”，“散”了一汗，褚宜觉得全烧得厉害，理智稍稍回笼就喊着要打车回家。

李雾山中氤氲着不舍，好像很不愿意和褚宜分开，但也没有勉她。他的代驾过来还要一段时间，还是让褚宜早些回家的好。只是临送褚宜上车的时候，李雾山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明天还可以追你吗？”

褚宜抬了一半就要往租车那边走，回看李雾山的表，漂亮的睛直直地望着他，角垂，好像怕她不认账似的。

她了一气，哄孩般地说：“我说话算话。”说完自己不好意思起来，小跑着上了车。

她是喝了酒，也有些发胀，思考可能没有逻辑，但绝不会恃醉骗人，尤其是骗李雾山。

到了家，躺回床上，褚宜怦怦了一晚上的心还在腔里撞。天板还是一片白，她盯着看了快二十分钟，思考了半天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初恋。

她在斯的时候曾经和一个会弹吉他的男生有过一段短暂恋，短到可以忽略不计。故事始于她逛街看到街唱歌的男孩，兴致往他面前的琴盒里扔了两镑，结束于在男孩的公寓楼看他搂着另一个金发的白人女孩上了楼。

时间间隔是半个月。

褚宜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和这个渣男确定关系，他们聊天、一起去吃 brunch，他还陪她上过课，叫她 sweetie，肢上的接停留在拥抱，这算恋吗？

这个问题当年她曾问过从津过来看她的汪泽浩，汪泽浩摇摇说不算，这只是英国人常见的 date 环节，渣男虽然是中国人，乡随俗倒是快得很。

汪泽浩的话褚宜是信的，他可能没什么，但是对人类学研究颇，尤其他还拥有一颗聪明的脑。虽然第一次见他的人通常会被他的外表所蒙蔽而意识不到这一。

而如今，褚宜搂着枕再次思考起这个问题。她和李雾山，算是恋吗？

如果这个问题让晓瑄来回答，她一定会苦大仇地嚷着“没确定关系就敢亲你？什么人啊！”而汪泽浩则会平静地宣称“这可能是暧昧关系过渡到侣关系的一手段，但是要谨防渣男”。

褚宜从床的左边到右边，又从右边到左边，终于在自己充满节奏的心声中睡。有些问题她想得疼都想不明白，但怎么能就自己疼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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