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视频，她打开了自己很久都没有打开过的笔记本，摸了一层灰。

刘海莉这句话很现实。

三年前，褚宜英国一年硕毕业，在敦租着房每日看展看剧的时候，国迎来了一波来势汹汹的疫，首当其冲的就是餐饮行业。

褚家的连锁餐厅因某些不可抗力关门倒闭，也不止他们一家，中小型餐饮公司均是如此。寄托着最多回忆、理想与的荟园也卖了，最终留的只有褚正和刘海莉白手起家时开的第一家主店。

对于褚家来说，经济平一落千丈意味着安全的缺失。

刘海莉越来越患得患失，抱怨比以前更多；褚宜匆匆回国开始找工作，却发现自己错误估计了国就业市场的严峻程度。

第一份工作不是她想的，往后几年陆陆续续也槽了几次，就在今年年初，她职了一家教培公司，教小升初的孩英语。两个月前，褚宜在一个工作日的早晨被主叫办公室，再来的时候已经签好了自愿离职信。

晓瑄在电话里骂她：“你是不是傻啊！裁员是要赔钱的，你签了这个一分钱都要不到！”

褚宜却觉得有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的解脱。她回家狠狠睡了几天，将 996 的工作剥夺的睡眠补了回来，找工作的事却一拖再拖。

晓瑄看不去，要了她的简历，可她自己知，她依然于对工作的恐惧之中。

害怕投简历，害怕收到面试的消息，害怕收到不好的结果，也害怕拿到 offer 后又要一个四四方方的盒，从早到晚着重复的事。

褚宜用纸将笔记本了一遍，银灰的盖重新泛起莹莹的光。开机费了一些时间，她打开文档修改简历。

这世上人人都要工作，没理她不。

写到最近一段工作经历时，褚宜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说是陌生，这串数字又给她一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接起电话听到李雾山的声音时，褚宜就想起来了，这是李雾山的号码，她当年是存过的，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都没有换过。

李雾山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打扰到你了吗？我是李雾山。”

“我知。”褚宜说。

两人都静了几秒，彼此能听见呼声。李雾山再开时，音调又低了几分，像是满的海绵。

“今天真的很抱歉。”

褚宜不懂他为什么一直在歉，于是说：“没有，你不要这么说。”

李雾山轻声说好，又说：“你如果不想和我见面，可以直接说的，不用找理由，没关系的，我不会生气。”

罪恶一压在褚宜的心上，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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