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诸伏看向窗外某个方向，“班还在等我们呢。不过……这样漫无目的的查实在不是办法，或许我们该想想，有什么可能的突破。”

“这反而是帮他洗脱嫌疑了，毕竟无论怎么看，朝仓都是受到前田迫害的一方，而组织那两个药的事毕竟不能搬到台面上来。”降谷叹气，这就是这个案件困难的分了，很多信息都是自不能放在明面上的调查，就比如暗杀朝仓时受到的指示，且不说证明力不足，如果把这些信息放来，田纳西也就相当于直接暴了。

“论迹不论心，”降谷仍然选择相信自己的觉，他相信那些未曾言说的但在神中，在每一个细小的举动中传达的信息，“至少就现在她的行为来说，我相信她不会背叛我们，即使对手是组织，她也依旧会选择我们。”

“但这两天我们也不是没考虑过。”降谷倒在沙发上，“这个人事真是太缜密了，知他份的人都被解决了，那个肇事司机、还有前田俊介都死了，可能唯一能作为人证的就是山。但山也咬死不认识朝仓，无论怎么审都没个结果。”

“可是她恢复了过去的记忆，”降谷找到了其中的逻辑漏，“人格并不是形成之后就一尘不变的，她过去的记忆会把她引导向正确的方向。”

“来说，你怎么能确定，当你和朗姆站在对立面的时候，她会不会把枪指向你呢？”诸伏的声音像是直击灵魂，也问了降谷心中从不愿细想的分。

诸伏看着降谷定的目光，沉默了两秒，然后倏尔笑了：“好吧，你说服我了，zero，你的直觉总是很准，我相信你。”

“那指控山杀害了前田呢？然后再把前田和朝仓扯上关系，毕竟我拿来的那份病历至少可以显示前田认识朝仓。”

她，有些东西的意义大于生命吗？现在她和我们目的相同，她要抓到那个卧底为父亲和养父报仇，可是当我们转向不同的方向呢？一旦涉及朗姆呢？我们的使命注定是去毁灭组织，而她呢？她真的有那么定吗？你知朗姆作为养大她的人，到底在她的心里占什么分量吗？”

她成为现在的她，到底是天生如此，还是经历塑造而成的呢？曾经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降谷从不疑惑，有了过去的经历他才成为当这个他，但此时，这个抉择又如此困难。

降谷也笑开了：“明明是来风放松一，却搞得这么严肃，算了，看来我们都是劳的命，继续去正事吧。”

如果承认是记忆组成了一个人，那就意味着他同时也否定了田纳西和从前那个远山暮原是一个人。

“可是……她对组织……”诸伏还是有些担忧，他也并不想这样的假设，但是他们可是卧底，如果真的信错了人，就会踏万劫不复的渊，而承担后果的也不止是他们自己，会有无数无辜的同事被牵连来，因此他们不得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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