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冷冰冰地说：“您在为公司服务期间得到的任何资料，都属于公司财产。”她嘴却气势弱，为了撑住自己的立场，最后只能狐假虎威一，“这是单总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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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午，向兰突然收到了周妍音发来的消息：“想方设法留来，否则你在这一行混不去。”

向兰咽了这气，冷冷说了句：“我会自己打给单总。”她心里很清楚，以现在自己的风评，正如周妍音所说，离开恒星资本，基本就混不去了。只有留来，她才有逆风翻盘的可能。

助理夹在中间也是为难：“向总，这我也不清楚，我就是来问您要个电话。”

“嗯。”单宇的语气平稳缓慢，“刚刚开完会，投委会认为你是极不可靠的人，公司对你的决定，是你不适合再留在公司投资岗。凡是你经手的项目，不仅是你现在手上的项目，还包括你过去的、碰过的，所有项目，该换人的换人，该重查的重查。”

这个项目，向兰已经推到了最后签约阶段，投委会早就投票通过，年后拨款，万事俱备。

向兰心底骤然一沉，意识扶了一边的门框，阵阵寒冷和刺痛从脚底涌上心间。

她给单宇打去了电话，对方大概也是在等她，很快就接了起来。

项目，接二连三的被索要资料，转到别人手上。还是每天要几个项目，一刀刀的，就像是凌迟她。

向兰直接拒绝：“私人电话我没有义务来。”

现在是过年前，所有项目调研和合作都已暂停，没理十几个项目都非得在这时候，有急推的需要。

“意向书都签了，为什么突然否决我的项目？”

十几分钟后，助理打来电话：“向总，投委会否决了滩的项目，对方董秘已经放假了，公司电话打不通，您有他私人电话吗？我们要通知他们这个决定。”

“单总，滩项目我了很久。从规范财务，到改革运营模式，是我一个人，陪着公司理层一步步走过来的。”她说地很诚恳，“现在意向书也签了，投委会也同意拨款了，要不是因为过年银行忙，这笔钱就该已经发过去了。”

周妍音没没脑的一句话，让向兰预到了事的不对劲。

她努力保持着冷静：“可是滩项目是公司的重项目，难因为是我的项目，就要半途而废？”怎么折腾她，她都认了。可现在事关被投企业，她签的意向书，她据投委会的表决，在被投企业的承诺。现在反悔，就是她向兰不讲信用。

已经落地的项目，所谓的重查，肯定是要派人去被投企业调查，那么她“极不可靠”的名声，也就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