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簇拥她们两人向新房走去，准备看挑盖。

红烛摇曳，被面撒满了红枣、莲、生，赵月柏扶着人坐上椅。

这一切如梦似幻，赵月柏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酒盏就空了，后面发生的事太快，其他礼俗行完，一直到她被带去才反应过来。

“佳偶天成，比折戏里写的更胜一筹。”

“跨火盆——玉凤抬足迈盆火，凶神恶煞两边躲”司礼声喊。

赵月柏站得格外笔直，柔填满了整个心房，她随着司礼的喝弯了腰。

赵月柏的手微微发抖，司礼的话缓缓在左边挑起一个角，从这个视角正好能看见她白皙的侧脸。

楚潇雀跃拍掌：“合卺合卺合卺酒！”她一闹氛围便了许多。

落轿地铺红锦毯，一过去望不到，必经的路上撒满了，蔓延至府。有婢女将她扶，赵月柏接着到她的侧牵起她的手。

“去哪？”

司礼等楚清坐后，见赵月柏又拿好了喜秤，朗声，“左挑称心如意——”

赵月柏忍住直接全挑起来的冲动，照着顺序再挑了右边，最后司礼的话她已经听不见了，喜秤移向盖中间。

两人分别拉着红缎条的两端，绸缎将两人连起来，她们靠得极尽。

“殿，该合卺了。”司礼提醒，她觉自己十分多余。不仅如此，还觉屋的其他人都十分多余。

其他人在旁噤了声，自从盖被挑开屋的声音都消失了，安安静静的。

车上的楚清面上覆着红盖，并不重，只是难免让人有些不适，她抑住了想掀开的冲动，嘴角扬起。

“两心相契，琴瑟和鸣——”

所谓明眸皓齿，肤如凝脂，赵月柏却觉得这些词都不上此时此景中的人。

两人各执起一盏酒，穿过对方的手臂，一仰一俯。

正堂燃着成对成对的烛，将府照得愈发亮堂。

越多。

“天地为鉴，日月可表——”

盖被缓缓挑开，盖的人稍仰着，先是，再到鼻尖，挑起到耳的时候，楚清的半张脸已经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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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目光汇，楚清一就瞧见了她泛红的耳，轻笑声。

这条路她们走过很多次，今天的一遍却意义非凡。路旁还有婢女不断在撒，地面上掺着些炮竹碎屑。

随着司礼呼拜堂二字，先拜了天地，再拜了堂，找了宗室里关系近的又德望重的老太君受礼，最后便是对拜。

两人一齐走向门的火盆，“抬脚，”赵月柏轻声提醒，两人顺利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