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蓉看看这里，慨：“其实这里也好的，吃住都有人照顾，娘很安心。”

“我只是不希望你离我太远，你好好地待在我边，我想看看你，就随时能看到你，这样不好吗？”

全程没有发一声音，就像是因为绪波动剧烈，反而失了声。

钱蓉上前，糙的手指抹掉刘梅脸上的泪痕：“你看，梅，娘想你了，就能来监狱里看你。外面有什么好的，你忘不了那个男人，不过就是因为他死在了你最稀罕他的时候。”

看着看着，她开始笑起来，眶逐渐变红，大颗大颗的泪珠滴滴答答掉在枕上。

钱蓉发银白，这些年没有了刘梅日常给她地活，洗衣饭打扫卫生都只能自己来后，老人的反而比过去更加健朗。

但一步错，步步错。

刘梅看着苍老的母亲，消瘦的脸颊依恋地在母亲糙的手掌上轻轻蹭蹭。

以刘梅的聪慧，真想让老周怀疑赵娟对婚姻的忠诚，不会用这么明显的笔迹。

“你留在山泽，娘能经常来看你，你也能经常来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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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刘梅这话，钱蓉就明白，刘梅已经知真相了。

钱蓉没说话。

失手杀了老周这件事，彻底释放了她心的黑暗望，连杀三人后，她看着自己无意中藏起来的禁药，于是，她开始将目光投向那些平日里跟自己不对付，以及阻拦自己路的那些人……

刘梅有些恍惚，她坐在椅上，声音飘忽：“妈，您有没有想过，当年我要是愿意听赵娟解释，我们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吗？”

“娘。”

“你在娟面前太傲了，你认定了的答案，本不屑于去听她的解释。她的解释对你来说，也只是‘狡辩’罢了。”

她以

许久，刘梅停止大笑，也停止大哭。

这问题没没尾，但钱蓉还是听懂了。

“娘，再抱抱我吧。”

或许是提起了曾经最心的儿之死，钱蓉又沉默了很久，才摇：“你是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我怎么会恨你。”

病房安静来，落针可闻。

她在自认为赵娟证据确凿，将她害得这么惨的况，唯一想到报复赵娟的办法，也仅仅只是日常怼她，以及笔友写暧昧信去恶心她。

半晌，钱蓉终于开，声音依旧如记忆中的那么苍老却慈祥：“梅啊，人要认命。你打娘胎里心地就坏，还没生就抢了你哥哥的营养，让他瘦弱，他才会经不住踩踏几脚，就这么早早地没了。”

刘梅便问：“是因为你恨我害死了哥哥，所以想要报复我，让我不得往生？”

刘梅伸双手。

钱蓉很兴：“哎！”

她的神很平静，被自己的母亲这般评价，她甚至已经受不到愤怒。

“我不清楚在那件事里，你是不是故意，但你问我的这个问题，我只能说，不可能有这个‘如果’。”

梅，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不算什么好人，但也绝对算不上是坏人。

刘梅缓缓转，看向床边坐着的老人。

钱蓉皱了皱眉，刘梅的这个状态很奇怪，她笑得很厉害，哭得很用力，偏偏

她安静来，只是开问：“为什么？”

钱蓉丝毫没有慌张，甚至跟着刘梅的节奏，开始推测后续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