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瞧见方柳笑靥。

报

听闻霍隐所言，方柳与闻行对视一。

自边境战以来，大周朝的军队节节败退，还未有将领能摸清北民族军队的人数。只偶尔听人叫嚣“三万大军可攻城”、“五万大军轻易拿旧雍门关”、“五十万大军蓄势待发直指中原”云云。

或是贼人刻意放的假消息，或是大周朝臣人云亦云的推测。

霍隐即能如此自信，坦然给十三万兵力的数字，想必关外多年来的蛰伏收获颇多。

方柳打趣：“看来关外这些年，霍掌门得不止策反关门派之事。”

寻常时的霍隐，全然不似时易怒易躁，反倒十成十的好脾气，瞧着老实且谦逊。

“霍某之所以策反常霖，乃是不信大周朝的文武百将，亦不信贪生怕死的门派。若来日贼寇攻城，如常霖之类的小人与敌人里应外合，倒不如事先挑来灭了满门，便也不必忧心其他了。”

“果真如此，是否该夸一句霍掌门大义？”方柳却似笑未笑，“说着大义凛然的话，恐怕还是为了灭门之后，从旁的门派里搜刮来的财及功法，继而收为己用。”

否则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调查、铺垫加以威利诱，又有十数手从关外翻越暗路行至关，只为将关还未曾投敌的门派灭门。

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霍隐抿：“霍某不会否认确有此心。”

方柳但笑不语，静候他接来的话。

霍隐便继续说：“可归结底，一方门派隐藏关外并非易事，贼军驻守的城镇轻易去不得，绛云刀宗也不过是占据三村落，挖了堡垒地才勉延续至今，何况还要分心神探查外兵力虚实？”

闻言，方柳果然如此的神。

策反常霖一事，或许有提前清除细的理，却也是为侵占寻个正义的由。

古来起义者，多靠所谓百姓接济、劫富济贫，关外虽有许多民仍心系大周，可百姓尚且民生艰难受尽压迫，又如何能支持得了绛云刀宗的反抗。

何况门派掌门时常走火，更适合这等亦正亦邪之事。

方柳不评价，不过时势造就罢了。

闻行虽未同去寒州城，却也从霍隐的三言两语中，推测了事的全貌。观霍隐服消散力的解药，他拧眉不悦：“既如此，暗示常霖派细前往武林盟又是为何？”

自认闻行，霍隐便知他定会询问此事，故而从善如回答：“因霍某不信武林盟，希望能了解武林盟的动静，仅此而已。”

闻行冷笑：“不信？霍掌门对武林盟又知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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