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是位有血的天。

闻行答：“燕折风邀你一见。”

北民族乃是游牧民族，族男女个个骁勇善战，且战皆是难得的良驹，故能以一当十，每每打得大周将士们兵败如山。

周成帝荒唐行事至此，南方一带尚且频频动，北境的将士们仍未举兵谋反，无非是顾忌北境严峻的形势。一旦戍边大军离去，恐怕贼寇不日便可破城而，一路南直取尚京城。

彼时，恰逢闻行在练士兵，便率一众将士们奋勇迎敌，成功将敌寇将领斩于，使得敌人溃不成军，四散逃开。

来到营中的第四日，北发动了一次规模不大的偷袭。

“正是如此。”

方柳略颔首。

方柳写完信件，将其顺手递给闻行：“却不是理会这些理的时候。”

说罢，闻行将信件收怀中，转离开。

方柳用两日时间，尽数过了营中众将士，却不曾解释缘由。

方柳泡了壶清茶，斟满两杯。

近年来，朝廷拖欠军饷，使得将士们匹、兵落后于人，有时连基本的果腹都难以到，实力自然大打折扣。与此同时，北意图吞并大周之心不加掩饰，屡屡派兵找寻攻破关城的时机，反倒士气愈发涨。

任何君王平定天后，一定会打压朝中武将，将兵权牢牢握在手中。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闻行重新回到营帐之中，端起另一盏茶仰。

“兵刃相接血溅沙场，十数寒暑的戍边生涯，朝廷有愧于这些将士们。”闻行敛眸，沉声，“然自古以来，帝王忌惮他人手握军权，总也有几分理。”

北蛮嗜血残暴，那时死的就是他们的亲友。

前线将士见多敌人残害百姓，打仗时最不缺的便是士气，奈何后方朝堂无人响应，将领也多是无能之辈。比起拖欠军饷、消极对敌，只懂寻作乐的周成帝，这位公主甫一上任便送来大批军粮，还派来人，扬言要反攻敌寇夺回北境。

无无脑一句话，方柳却能解其中之意，徐徐答曰——

这回换方柳问：“如何？”

“过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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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忠心，非是忠于皇帝，而是忠于泱泱大周，忠于骨亲朋。”

若非后来参军的荣康，居然颇有几分将才，率领将士们数次抵御住贼人攻，军中伤亡必然更加惨重。

夜里。

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帅案上燃着烛火，方柳正俯执笔疾书。

为大周天。

闻行整理将士名册，边重新整理，边问：“如何？”

公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