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

大军愈靠近边关，环境愈发艰苦。

尽已是开时节，山林草木已有新芽萌发，北境的寒风却仍旧呼啸刺骨，在面上犹如刀割。官久不曾维护，枯的黄草盖不住地面的裂，路远的村舍不见什么人烟。

行径这些时日，闻行在赶路间隙不断练士兵，树了必须遵守的严规明律，军队行径速度日益提升。

未免打扰了百姓，大军扎营之地远离村舍。

闻行将装的竹筒递给方柳，：“依照当前的行军速度，还有两日便能抵达新雍门关。”

新雍门关，乃是几年前才建的边关隘，旧雍门关早已是北的土地。

新雍门关以外，十余座大小府城皆被敌寇占领，外辖之，定仅针对周人的严厉刑罚，原大周民日过的艰难。每座失守城镇皆派重兵把守，随时侦察百姓言行举止；此外，北还收缴了民间的兵匹，明令禁止周人执弓矢兵仗，禁止周人夜间通行灯。

百姓稍有不慎，便会引来灭门之祸。

去年以来，北野心更甚，乃至于意图吞并大周，新雍门关一带战事频频。

方柳掰开杂面烧饼，就着竹筒里的咽，：“寒月所在的府县，距新雍门关只有六十多里，只是不在我们的行军方向之上。”

八百位江湖手，便是先行去了寒月。

闻行问：“需易辙去往寒月吗？”

“不必。”方柳摇了摇，一边慢条斯理地撕粮吃，一边解释，“抵达新关之后，方远师叔自会派人来接洽，戍疆边军更纯粹一些好，江湖手不必行其中。”

闻行面上听得认真，实则一直注视方柳掰饼的动作，目光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移至方柳吞咽的结。方柳的动作不不慢，即使吃的是随军，赏心悦目。

见他盯着自己吃饭，方柳将竹筒递至闻行前，遮住他视线。

“大将军未见过人吃饼？”

“见过。”

“那有何好看的。”

“只觉得你不该吃噎糙的粮。”闻行将竹筒收好，抬凝视着他，语气较真，“纵使看了几日，还是不能习惯。”

方柳将最后一块饼咽，兴味：“那该吃什么。琼浆玉？龙肝凤髓？”

闻行英气眉峰蹙起，抿嘴未曾说话。

他果真是如此想的。

习武之人离不开苦练，再多的苦也吃过，又怎会挑剔果腹的。这个理闻行自然知晓，他曾独一人风餐宿，为赶路两日只饮过一壶。

可大约慕一人，便会想给他世间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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