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风应：“遵命。”

方黄二人走书房。

去岁，听闻岭南一带又有灾祸，而北伐的将领又弃了一城的百姓，飞鸽盟不忍看的报堆了一匣。

方柳不言，侧眸看向闻行，正正与对方的目光相撞，仿佛一直在等着自己回一般。两人都是喜怒不形于之人，短暂目光相，各掩其心，反倒觉些不可说的默契来。

说罢，她又瞧了闻行几，只见此人实在莫测难辨，面上寻不半能窥探绪的破绽，与报中相去无几。

“我等得，天人等不得。”

方柳眸光远，答非所问：“惜茵姊姊，可还记得你最难过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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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柳看她。

方柳颔首：“好，着人严守，今日不见外人。”

知黄鸽初来雁山镇，与方柳定然有旧要叙，几人又逛了片刻，便各自离去。

行结盟的担忧，便也力传音：“他这是什么意思，待客之？结盟之好？”

方柳答：“大概也想钱袋。”

那年时遇大旱，君王还未昏聩至此，却也不是什么明君。朝廷上只顾享乐无心赈灾，赈灾银不知了谁家的袋，到灾民手里连一个儿都掏不来，她年幼便因此颠沛离受尽苦楚。

惜茵乃是黄鸽旧时闺名。

待方柳与黄鸽归来时，依风和赛雪迎了上来，分别接过两人上的棉绒披风。

除夕

“也？钱袋？”黄鸽不解其意。

“小庄主，黄掌柜的。”依风手臂挂着披风，垂首禀告，“飞鸽盟弟已整理好所需卷宗，现正候在书房。”

黄鸽一时恍然，忆起母亲生前声声念：“岁大饥，人相。岁大饥，人相。我儿啖我可好？”

飞鸽盟弟将卷宗予二人，便恭敬拱手退，与萧然山庄弟一同守在门外。赛雪早先便备好了茶，为二人斟好茶同样告退，不作打扰。

自打旧人接连亡故，黄鸽被方柳搭救，来到江南一带建立了飞鸽盟，已有数年不曾有人叫过了。

明了方柳心意，黄鸽不再劝说。

“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传音总讲不明白。”黄鸽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劝说，“柳哥儿，你何不再等等，姊姊哪怕折了几个分舵去，也要想办法再帮你多查查闻家军，我实在不愿你贸然与探不清底细的人合作。”

方家府宅，几位飞鸽盟的弟先到一步。飞鸽盟与萧然山庄私甚笃，依风识得黄鸽的得力手，妥善安排居住的别院，提供了吃。

黄鸽将卷宗一一展开，至于书桌之上，谈起正事：“前些日，一收到你的飞鸽传书，我便不停蹄往北地分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