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闻行却隐隐一步挡在方柳前，势要阻止他为旁人上药。

思及此，顾择龄脸越发红了。

“待你伤不及命了，再来谈什么统。”方柳微抬眸，“你肩侧伤了骨，如果日后不想左臂废掉，最好现在置。”

说完接过衣和伤药，将外披在了上，给自己简单上了药，然后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顾择龄的脸由红转白：“……那便不必了，顾某自行上药即可。”

陈安抱拳领命：“是，小庄主。”

关押顾择龄的地方，位于雍州城城南的僻静街巷。此地往来的都是穷困之人、地痞氓，很是鱼龙混杂，城中面的人很少来此。

闻行负手说：“此次能向朝廷命官手，背后牵扯自然不小，雍州城的官员恐怕皆在其列。”

“帮他上好药，而后门集合。”

被捉来此地之时，他穿的是官服。现外衫被扒了去，唯余一被血迹和泥土染污了的中衣，堪称狼狈不堪。

顾择龄拱手客气地一句“有劳”，而后看向方柳离去的方向，久未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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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柳玩味地轻笑一声：“状元郎，想何事呢？”

听闻方柳如此一说，顾择龄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左臂使不上力，方才穿衣的时候，也意识将力都分在了右臂之上。先前他浑都快失去知觉，寒冷、饥饿、疼痛杂，竟是没有觉什么不同来。

陈安立刻，将药酒递给方柳：“带了。”

顾择龄面一红，吞吞吐吐推拒：“……这，这有失统。”

可、可若是在方柳面前宽衣……未免过于孟浪了些……

方柳左顾闻行寸步不让，右看顾择龄忸怩踌躇，只觉得前二人竟无一个是脆之人，白白在江湖和朝堂上走动这些时日，顿时无趣，故而将药酒抛给了陈安。

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闻行一步走上前，冷静开：“方庄主，疗伤这小事，我想应该用不到你亲自手。”

闻言，方柳挑眉，似笑非笑看了他一：“既如此，不如闻大侠来动手？”

于诗书，未曾习过武，故而虽说量不矮，却是文弱的。如今他被人鲁关押，又饥寒迫地度过了两日，自然虚弱。

真是。

顾择龄看到陈安递来的衣，先抬首对方柳了一声谢：“这次又劳烦方公了。”

闻行：“……”

方柳上扫了他一，再度对陈安说：“药酒带了么。”

顾择龄连忙正，摆手：“……无、无事！”

方柳接过，对顾择龄说：“背过去，脱掉衣。”

尽面上推拒，他心底竟然隐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