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风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燕折风闻言一愣，想也不想便回答：“因树敌太多，被陷害围剿而死，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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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公果真识得此剑？”燕折风将剑收鞘，双手持剑递给方柳，供他查看，“当初派人寻找此剑之时，便想着你一定认识。”

“这世上的恶人，有变少么？”

这剑在燕折风手中待了仅一个月，方柳便来了朝暮城，难免让他想到缘之一事。

方柳接过了剑，语气平静：“认识。”

“楷模？”方柳轻笑，“你可知独行剑客最后场如何。”

“独行剑客之所以不留名姓，不问师承，甚至连样貌都遮遮掩掩，便是为了不连累家人。”方柳似乎对独行剑客十分了解，将往事娓娓来，“为了自己持的大义，他将妻儿托付给亲弟，让自己无后顾之忧。然而百密一疏，最终仍是命丧他人手，还连累了一年难见一次的发妻。”

毕竟那独行剑客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存在，后来多少侠士都以他为荣，效仿他行侠仗义、舍生忘死的作为。

这几乎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事。

这把太微剑，从此号称是“斩天之恶”的名剑。

“然后呢？”方柳问。

“燕少主有所不知。”方柳动作轻柔，抚了抚剑鞘上的刮痕，敛眸，“当年被仇家杀死的，并非只有独行剑客一人。”

“我不否认他的为人，不否认他事的初衷，不否认他对世人确实起了一定警醒的作用。但这样以殉大义的法，未免过于天真，治标不治本。”方柳将剑几寸，视线凝在剑锋，“若是世不公致使妖当，那就去改变这个世，这才是减少恶人的手段。”

许多人都期盼大侠，渴望成为惩除恶匡扶正义之人。可一旦了江湖，人便受限制，不可避免地被卷不同的势力之中，为名声、人脉、前程、财权俗所扰，不敢轻举妄动。

是朝廷中的臣，只要能接近，他皆照杀不误。

“我猜也是。”燕折风笑了，“独行剑客不仅剑法超声名远扬，还有侠之大义，平生只为锄扶弱而活，实乃我辈楷模。”

这等密辛燕折风的确不曾知晓，他疑惑：“还有其他人因此丧命？”

燕折风沉默了。

“还有为他铸剑的妻。”

“这……”

太微剑之所以被人发现，再度世，是因为盗墓贼无意中发现。燕折风听说有了太微剑的消息，便立刻遣人去寻，无论付什么代价，务必要夺剑来。

“……然后？”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大肆赞扬独行剑客，称他才是真正的豪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