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豆则顺着那烈的臭味寻去，在缸里见到一份泽介于黄绿之间，瞧着像是蔬菜的某发酵？

她稍稍嗅了嗅，难以名状的气味瞬间直冲鼻腔。芳豆立捂住鼻，可以断定那比臭豆腐更烈的臭味，便是从它上散发来的。

芳豆招手教儿过来看。

儿上前看了，哎呀一声惊呼起来：“这是，这是腌制过的苋菜梗？难怪这味说着臭，闻起来又有熟悉。”

简雨晴面带骄傲，笑：“对。”

她端起盛放苋菜梗的盆，给两人仔细瞧瞧。

儿对苋菜梗并不陌生，偶尔冬日家里还会吃上两回。反倒是芳豆还是回见着，目瞪呆的：“我还是回见到能比臭豆腐……香豆腐还臭的东西。”

“芳豆以往都在城里吧？”儿兴致，与芳豆说起这苋菜梗的来历。

相传霉苋菜梗的历史久远，最早可以追溯到越王勾践的时代，据说当时越国国民贫苦，百姓皆以野菜充饥。

偏偏时至夏末秋季，苋菜鲜的叶都已被用净，唯独剩老的苋菜菜梗无人用，又无法蒸熟。

故而百姓将其放瓦罐中，以盐腌制，待数日后竟是散发奇异味，丰腴，蒸熟后更是烂咸香，味比叶更胜一筹。

虽然不少人都觉得此乃故事，但也不碍着苋菜梗的行。等夏秋季吃完鲜的苋菜叶以后，百姓会保留苋菜梗，等其壮后割制成霉苋菜梗，等到冬日只要往上加一小勺油，再来些茱萸姜片蒜蓉蒸熟即可用。

不过……这与臭豆腐又有何关系？

儿没忍住，很快把自己的疑问说来。

简雨晴笑：“我要来蒸双臭。”，见儿和芳豆还是一脸懵，她又往补充：“就是把苋菜梗与臭豆腐一起蒸制。”

臭上加臭，臭中带臭。

芳豆看着两者瞠目结，就是吃过苋菜梗的儿都有懵。

啥玩意？？？

简雨晴说完自己的打算后，也不再多加解释，而是忙忙碌碌地开始准备。

今日用来蒸双臭的臭豆腐，也是用苋菜梗汤腌制来的。

往日臭豆腐，用的是豆腐。

而这回有了霉苋菜梗，简雨晴便用了里面的卤来制作。给白的豆腐浇上苋菜梗卤，只要一夜功夫豆腐就能摇一变，化作臭香郁的臭豆腐。

那味介于奇臭和异香之间，取来便让人挪不开视线。等经过油炸后，臭味渐渐退散香味扑面而来，简雨晴捡了块丢嘴里，眉梢间都是喜。

儿凑上前来，也捡了块尝尝。

比起豆腐，苋菜梗卤腌来的臭豆腐里要更鲜甜一些，就连炸来的外壳都不太一样。

豆腐是沙沙的，松脆的，而苋菜梗腌的臭豆腐外是酥脆，略有些韧劲的。

儿啧啧称奇，惊呼不断。

芳豆也凑上前尝了块，也一丝惊讶。

香味也渐渐四散开来，慢慢溢门外去。先前被臭味灶房的仆妇厨婢们也渐渐止住话，像是猫鼬般往灶房里探探脑，目光纷纷落在那碟炸臭豆腐上。

“是炸臭豆腐！”

“我听对门史府的仆役说过，小娘的炸豆腐格外好吃。”有人迅速想起之前和对门仆役闲聊时说起的事，当时她还不太懂炸豆腐有啥好吃的，现在倒是有些明白过来。

“莫不是就是这个？”

“…………”其余仆妇厨婢不敢说话，心里震撼得很。也有人往里瞅着，连连摇：“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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