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崽偶尔也会喳喳反驳两声：我的翅膀又还没好！

黑虎凶神恶煞地咕咕叫：还学会嘴了是不是！

一窝鸟就缩成一团，毫无气焰了。

等眠眠一回来，它们立刻就又炸开锅了，扑腾着往眠眠上凑。

经常眠眠往屋里一坐，上、桌上都是她的崽。

她经常捧着它们，左看右看，夸这个睛得漂亮、夸那个嘴壳得好，夸这个得快、夸那个得，个个都让她喜。

有时候眠眠门，总觉得前或者后背哪哪不舒服，她自己就伸手掏了掏，结果就掏一只趁她不备钻衣裳里的鸟崽来。

所以剑铮剑霜经常看见眠眠不是这里冒一个鸟就是那里钻个鸟翅膀来，都觉太平常不过了。

这日晚上，师徒三人一起用晚饭时，袁空青便叮嘱如意：“明日，你带眠眠一起山买香材。”

把埋在碗里的眠眠一听，立神抖擞地抬起来，脸颊上还沾着饭粒，问：“真的吗？”

袁空青看了看她，随手给她摘掉了饭粒，：“自是真的。”

眠眠就，自顾自：“是时候让我们自己山去自己买了，不然老是让薛大夫送，师父也会过意不去。”

袁空青笑了笑。

袁空青还给如意一个钱袋，：“回来的路上，再去何记酒家给为师打酒来。”

眠眠不解：“可是山上有酒窖啊。”

如意：“是，师父。”

袁空青：“山上的酒吃烦了，想吃山新鲜的。”

眠眠：“可是师父又不喜吃酒啊。”

袁空青看了看她，：“现在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了，倒开始有不少的可是了。”

眠眠：“我不能老问为什么，那样别人会疲劳的。我把为什么转化为可是，在他们听来就是一质疑，他们便会努力地解答我的质疑。”

剑铮剑霜在院里听了这话，表示：这丫也不晓得哪里来的这些想法，还有东西。

可不是，她刚开始学会用很多个“可是”时，剑铮剑霜都给她解答了好半天。

对钱也这般

第二天，眠眠起了个早，就跟着如意一起山了。

山的路上，眠眠对师父给的荷袋有些好奇，如意就给她，于是她一边走一边扒着钱袋往里瞧，边瞧边数。

数完，还对如意：“哥哥，这里面有九块银。”

她现在是明白了，银比铜板要大一。

如意：“嗯。”

眠眠：“那这到底是多少钱啊？够买材料和酒吗？”

如意：“师父给的，理应是够的。”

眠眠：“师父她又没山去赚钱，她的钱肯定不容易，我们去问人买东西的时候，可以叫他们少吗，万一钱不够呢，能省就省吧。”

如意：“当然可以。”

他想，师父虽然没有亲自去山赚钱，但她的香一可值千金，只不过眠眠的想法天真又善意，他见她这般兴致，便没有说穿。

然后眠眠就开始打算，这块银用来买什么，那块银用来买什么，每块银的用途她都已经规划好了。

剑铮剑霜跟在两小儿后，剑霜闻言：“银不都一个样吗，你怎么记得哪块用来买什么？”

眠眠：“我当然记得啊，它们的形状和重量都不一样。”

然后她随便拿一块，说这个是买什么的；又拿一块，说那个是买什么的，清晰得很。

剑霜表示不信，就问如意：“小公，她说的与先前一致吗？”

如意：“半分没错。”

剑铮剑霜对视一。

不愧是妖女的女儿，小小年纪对钱也这般。

眠眠小手里拿着银，另一只手还怜地摸了又摸，就像在抚摸小动一般，：“一会儿就要把你们拿山去换掉了，但你们不要害怕，别人家也会非常喜你们的。这世上没人会不喜你们的。”

她自个自言自语了一路，如意和剑铮剑霜也不打断她，听着她奇奇怪怪的想法，只觉得这世界都变得很有意思。

到了山，如意和眠眠手牵着手，先挨个寻去卖香材的铺。

薛圣也叮嘱过他的，哪家铺好哪家铺不好，如意都记得清清楚楚。

两人也在袁空青边耳濡目染了许久，买香材时，晓得什么品质好什么品质不好，就是问价格的时候，眠眠总会问一句：“叔叔（婶婶），可以便宜吗？”

店家看两小儿这般玲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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