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空青再：“说起报效师门，难以薛大夫如今的成就，愿意回到这里教导我门中弟，不是报效吗？”

薛圣：“那话又说回来了，家主认为，我该不该收取诊金？”

袁空青：“不收取诊金，薛大夫是打算后半辈穷困潦倒、喝西北风吗？真把自己当圣人了，以为喝甘泉雨就能活去吗？”

薛圣只是笑。

他对她这样的回答丝毫不意外。

她从来就是这般，磊落坦、理直气壮得很。

袁空青还：“薛大夫选择来我袁氏，与袁氏是属于聘用关系，袁氏只薛大夫启蒙教导门中弟一事，并无权涉薛大夫看诊与否、给谁看诊以及诊金的收取，这些都是薛大夫的自由。

“袁氏更无理由以德和过往恩义来绑架薛大夫，以使薛大夫免费无偿地替袁氏卖力。否则要是传去，我袁氏怕是也不要这脸了。”

薛圣：“可袁家主还是给我辟了间医所行便利。”

袁空青：“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薛圣：“袁家主既如此慷慨，那袁氏门中弟来看诊者，我可将诊金免半。每日限两人次，毕竟除了看诊，还有教学一事不可耽误。”

袁空青，：“如此甚好，那就有劳薛大夫。薛大夫照样可以择人看诊，愿看谁就看谁，不愿看谁就不看谁。”

这话将族老们气得够呛。

只要是他不乐意，他不想看就不看呗。

那殿上这些族老们，有几个是能让他乐意的？

拦住了去路

最后袁空青问：“诸位老族叔，可还有什么疑问？”

大家若说是有，怕是又得揪扯半天，她又会耐心地听上半天，然后再将他们的想法一一驳回。

但还是有族叔不服，：“家主这心未免偏得太远了。”

袁空青问：“你的心不偏吗？”

她手指了自己的，：“难你的心是在这当中的？绝大多数人的心都是在左边的，自然就偏了，也包括我。”

族叔气得慌，：“家主净顾着外人，心中还有袁氏一族吗？”

袁空青：“我心中若无袁氏，我还在此作甚？”

族叔一时语，再答不上来。

诚然，如今的她，要是想舍袁氏而去，又有谁能够拦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