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空青：“我这小徒儿若是不还手，老觉得这是只掉一颗牙的事吗？”

老沉默。

眠眠就扬起小脸，：“我不叫师父为难，我愿意一同接受惩罚的。”

袁空青看了一那弟，：“你既欺凌弱小，又无悔过之心，那便罚十杖，以儆效尤。”

那弟正要抗议，可一对上她的神，立气焰消去大半。

袁空青：“有何意见？有意见再加十杖。”

弟一肚不满，却也不敢再轻易说了。

袁空青：“凡事论个是非对错，谁惹事挑衅谁便得承担责任。鉴于双方都动了手，你俩再在这里将师门祖训温习一遍，到能记住为止，你俩可有意见？”

眠眠起小脯，跪得笔直，：“回师父，我没有意见。”

袁空青又转看向那弟：“你呢，有何意见？”

弟也怕，他要是有什么意见，家主说“再加十杖”之类的话来，不就亏了么，最后只好应声，说没意见。

然后袁空青就招人来，就在殿外罚那弟十杖。

杖责打的是，厚，又有衣裳隔着，比打其他地方要好受些。只不过十杖来，就是不见血也都要打了。

打完以后，该撤的人都撤了，留眠眠和那弟两个于殿前温习师门祖训。

那弟坐也不是，跪也不是，碰都碰不得，一碰就唏嘘连天。

你怎么可以这么烦

袁空青踏殿门时，看了两人一，吩咐事：“拿两个蒲团来。”

事很快就送来两个蒲团，眠眠和那弟一人一个。

殿上留了一名执事老负责监督两人，直到两人能背完师门祖训为止。

弟看见眠眠舒舒坦坦地跪在蒲团上，而自己一跪脚后跟就会沾上，痛得他呲牙咧嘴。

于是他一把将眠眠的蒲团抢了过来，两个并排着，直接就扑在蒲团上。

眠眠也不跟他计较，还善解人意：“师兄受伤了，我把我的这个让给师兄也是应该的。”

堂上老就：“休要磨磨唧唧的，师门祖训，且都背来。”

其实那两百多则师门祖训，哪个天天去背的，门中绝大多数的弟都没法完全一字不落地背来，多就是模糊地记得个大概意思。

两人都记不全，老就让人把师门祖训的册给两人一人一本，谁先记住，在老面前背过一遍，谁就能先回去。

两人就开始看册。

然后那弟发现，她看就看吧，她偏偏还要读来。

弟忍无可忍，：“你吵死了，能不能别说话！”

眠眠：“可是我在读书啊。”

弟：“你就不能心里默读吗！”

眠眠挠挠，：“可是没有说一定要默读啊。”

弟：“你知不知你这样很打扰别人！”

眠眠恍然，：“打扰到师兄了对不起，那我尽量小声一吧。”

后来弟就一直觉耳边有一堆的尼姑和尚，在叽里咕噜地念叨个不停。

眠眠生怕打扰他，就把声音小了又小，可越是这样越让他难以静心。

弟心想，她烦自己，自己也不能光让她烦，于是就破罐破摔，也大声地读了起来。

要比是吧，看谁声音大。

结果整个殿外都是他扯着嗓门大声读书的声音。

最后把老都吵得痛了，不得不提醒：“读书不一定要看谁声音更大，还是看心里究竟能记住多少。”

那弟一听，这才打住。

可他一打住，就发现，眠眠还在叽里咕噜地继续读，不他声音大还是小，反正她是丝毫不受影响。

这一阵来，弟记住是一没记住，就觉得自己脑瓜嗡嗡的。

弟忍无可忍，捂着耳朵：“我求求你别读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烦啊！”

眠眠合上了册，看向弟，：“师兄，我不读了，我要开始背了。”

接着她便开始断断续续地背，背停的地方就又翻开册瞅一，然后又继续。

弟心的想法也是想快些背完了快些回去的，奈何每当他往记，记着记着，就全然被眠眠的声音所引带偏了去，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记到了什么地方。

崩溃是很崩溃的，但他又不能打她，更不能欺负她，最后只能认命，自个着蜷缩着侧卧在蒲团上，捂着耳朵，颇有两分凄凉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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