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菜哪比得上迎宾楼一手指。”

三人旁若无人地贬低着面前的饭。

不是人吃的，畜生吃的……

每个字都无疑指向了在场这些满心喜等吃的学生。

特别是家世不俗的那些个少爷，当即就从队伍里走将三人围在了中间。

“你们说谁是畜生……”

“野猪吃不了细糠，迎宾楼算什么东西，都城的百香楼老都去腻了，就喜膳堂的吃你得着吗！”

“三个蠢货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

要论纨绔，作为全县最大书院，飞虹书院的纨绔也是最多。

骂起人来样繁多，都不用方炎手，几人已被骂得狗血淋。

“你们方才提到迎宾楼？”

方炎后，艾弛还是走了来，越过他走向几个青年。

“艾掌勺问你话呢！”

见三人脸沉不搭腔，骂人的学生里有人伸手推了胖青年一把。

那胖青年脸青一阵红一阵，喏喏半晌才了。

推人的青年是灯泉县县令之周福祖，县城里大人家少爷们谁不认识。

“不知丘掌柜都说了些甚？”艾弛又问。

三人沉默。

周福祖龇牙，扬手作势要揍人。

胖青年立即老老实实将前几日丘鸣说的话如实转述了一番。

自从名气打开，许多人宁肯三十文到乙膳堂来排队也不愿去甲膳堂吃的二十文饭。

第二年书院就停掉了甲膳堂的补贴。

补贴一停，去甲膳堂吃饭的人越来越少，后就连有钱少爷们也不去菜了。

丘鸣心中不忿，每每遇到经常去酒楼的其他书院学生们都要念上一通。

“丘掌柜担心膳堂将迎宾楼的生意挤垮，而且……而且他还说膳堂吃里肯定放了让人上瘾的东西。”胖青年继续说。

瘦青年瞟了艾弛，眸光忽地飘了，步也不由往后悄悄退去。

就在这时，方炎眸光微沉，当即转朝厨房快步而去。

矮胖青年说完，又胆颤心惊地望了周福祖。

“今日是我等失言，周大少爷海涵。”

“就你们几个蠢货，我还没放在心上。”周祖福抱臂，一脸不屑：“那丘掌柜明显就是利用你们。”

“……”

“他不过是想让你们将膳堂鄙不堪的谣言散发去。”艾弛淡淡。

而且……肯定不止散播谣言这么一个法。

艾弛转：“老大，你去瞧瞧咱们仓库里有没有丢东西？”

艾奕辰脸大变，转就跑。

刚跑没两步，方炎揪着个老妇人从门走来，似笑非笑地扫过瘦青年：“刚抓到她往面袋里洒东西。”

比艾弛想得还要狠，直接是想断了他生路。

“加的就是这玩意儿。”

方炎递过来个小布包，艾弛接过一闻，神沉。

豆粉。

“我抓到她时已经了半袋去。”

这个剂量，真让人吃去，拉到虚脱也有可能。

“谁让你来豆粉？”艾弛问老妇人。

“我认识她，她是甲膳堂里洗碗的帮工。”周福祖立即认妇人份。

他与几个要好的公哥儿起初也看不起乙膳堂，在假膳堂那可是了足足上百两白银吃喝。

这老妇人经常将剩的饭菜偷偷倒自己带来的木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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