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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弛说是。

“你就没尝尝？那玩意儿能吃？”

艾弛忍了！

馒和粥已经摆上桌。

余光中注意到一旁桌上红红绿绿的小菜还不错，当即步一转往桌走去。

“笋？”

当当当——

膳堂里正在吃饭的人都看了过来。

方炎自认吃过无数珍馐，中御膳虽味，但吃多了也腻。

“不苦吧？”艾弛笑问。

艾逸云奇怪挠，小声嘟囔：“咋不能吃，我刚还吃了不少。”

艾弛很想告诉他，这是学膳堂，预算里可没有教授的那份。

但鉴于他们日后在书院还需要个靠山照着，与山平起平坐的方炎就是最好选择。

方炎立即转去询问。

艾弛瞧着和学生们挤在一起的方炎，心想。

三小菜中就属笋最红薯稀粥，只要尝上一就停不来。

“我尝尝。”方炎不信邪。

微微有些辣都没能掩盖住笋的清甜味。

一碗凉拌荠菜还剩小半，第二碗很呛，看不是甚菜。

“慈竹竹笋是有些苦，多用漂几去除苦涩味就是。”艾弛解释。

书堂前记时先生撞响大钟，提示早晨课业结束。

这会儿他还不知，拿了馒就跟凑到小菜前，低打量大碗里的菜。

“我记了。”艾弛回。

书院里的竹叫慈竹，笋又苦又涩，难以咽。

方炎不答，不过往碗里又夹了两筷就能看……肯定不苦。

“那给我来两个馒。”方炎只能退而求其次。

甲班书堂之中。

就是这家常小菜最考验大厨功力。

“今日准备不多，已经没了。”艾弛歉意。

“咱们书院竹林里的？”方炎又问。

“粥就算了，我一向不喜汤汤的饭。”

无污染的天然木柴，辣椒丢灶膛边烧熟，加盐就是很开胃的饭菜。

南苑学数量只有一百来人，照窦事的建议，馄饨就包了三百个。

方炎凑上去，直接询问：“艾掌勺，可还有馄饨？”

至于最后一个笋，走两步在竹林里就能挖到。

艾分发馒，艾弛和艾逸云舀粥。

艾俞慢吞吞地将砚台收回书箱，本想起去盆里洗净笔。

教授一带，学生们就跟苍蝇闻到味似的涌了上来。

艾弛：“那是擂辣椒，第三碗是凉拌笋。”

“日后我可有福了！”方炎离去前抹着嘴留句话。

谁知后来方炎又因这句话不留神错失了许多。

余光中突然注意到同窗的杜佳泽正弯腰从书箱里拿个……陶碗来。

吃的人都不会太坏！

若是被先生知晓学生带碗书堂，恐怕又是顿责骂。

艾弛把馒递给他，顺还问了句：“粥要不？”

方炎震惊，难怪这个大碗没人动。

苦涩味淡得可以忽略不计，更多的还是清甜脆。

他就不信以往那些掌勺舍得浪费这么些省钱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