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樾见状从包里拿了一瓶矿泉递过去，孟氿接过来拧开问：“里面不会是符吧？”

“不喝还给我。”古樾眉一皱。

孟氿笑了一声仰直接将这瓶顾家沟山泉喝了个净净，然后拍了拍边：“坐一会吧，刚才在上面有没有受伤？”

古樾摇在孟氿边坐，他打量着面前已经缩小的红骨架，神在破碎的肋骨上停了停，缓缓开问：“剩的骨你不装回去吗？”

“不装，它放在这里三千年了太多怨气和执念。”孟氿摸着自己的骨，“要全装回上，我会被天判定成危存在，然后他老人家再来两雷，给我打得魂飞魄散。”

红骷髅黑的睛看向古樾，又磕哒了几。

“他在说什么？”古樾问。

孟氿胡言语：“跟你歉，说不好意思开始吓到你了。”

古樾眉一挑：“它还有自己的意识吗？”

“是我之前留的意识，有一但是不多，上就要消散了。”孟氿伸了个懒腰，“得想办法把它封起来送去，你再给你祖师爷打个电话，派个诵经队来超度一你的师伯他们，应该就没事了。”

古樾应了一声犹豫半天还是开问：“你上的伤是你的致命伤吗？”

孟氿转看他：“好奇啊？”

古樾坦诚地了，并且问：“你也是死在战争里面的人吗？为什么你离开了这里，我师伯他们却走不了？”

“我和你师伯他们可不一样。”孟氿冲着古樾眨了眨，“他们是守护村的人，我可是攻村的人。”

当山峰还没有棱角的时候，孟氿挑选了个宜上路的良辰吉日带着自己的攻当时还叫石城的顾家沟，计划一路北上开拓疆土。

结果没想到这个上路是上黄泉路。

“我们在这里同石城守军激战了三天三夜。”孟氿着脑袋，“然后我死了。”

古樾：……

古樾：“我当然知你死了，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孟氿啧了一声：“那打仗血了呼噜的场面有什么好说的，你随便找拍得不错的战争片都能看过瘾。”

“我不信你就这么简单死了。”古樾手指不停编着一段红绳，“你这样的大鬼肯定是遇见过了特殊的事，要不然怨气不会这么重。”

孟氿哼了一声：“杀了很多人算不算？”

古樾编绳的手一顿，但很快继续：“在战场上这是理之中的事，你要是不杀人就会被杀，不值得奇怪。”

万万没想到小会这么说的孟氿愣了一，他看向古樾心复杂问：“你上法课的时候你祖师爷没有说过你心不稳吗？”

这说的话也太不正派了，是他能说的吗！

“一万个人修有一万个心，跟哈姆雷特一样，祖师爷才不会这些。”古樾平静说着，将手上的编的红线从红骷髅的一个眶里穿去又从另外一个穿来。

然后在鼻梁上打了个结，空气中逸散的怨气瞬间被封印住，少了许多。

孟氿看着眉一挑：“打个蝴蝶结，好看。”

古樾：……

古樾有些无奈看了他一，想着要尊重骨主人的意见，还真的将结拆开重新打了个两边对称的蝴蝶结上去。

红骷髅红蝴蝶结，非常符合老鬼学。

孟氿盯着那灵活的白手指看了一会，突然放松躺了去，他抱着脑袋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你说得对，那会不杀人就会被人杀。我杀的第一个人，是我的仇人。”

村落被侵略，家人倒在血泊之中，火烧亮了半边天，孟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活来的，也不记得仇人的名字。

他只记得刀刃没的那一瞬间，温的血飞溅在自己手上的觉。仇人倒了，但已经死去的家人却不能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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