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她遭受背叛与折磨时，铭记于心的过往，到来，终是大梦一场。

絮絮关切，并肩而行，以命相互，原来从始至终，都是不属于她的。

宋弋清失笑，羸弱姿飘摇，被后的书析伝搀扶了一把。

书析伝琉璃目的眸底尽是幽寒：“一时不知该叫你师兄，还是书祈珒。”

书祈珒不惧宋弋清与书析伝，也并没有自知理亏，反倒是神一凝，眸愈沉，逐渐染上了煞：“宋弋清，你本就该死，要不是与凄凄灵魂共属一脉，你本就活不成，所以让你给她偿命天经地义，你又有什么可委屈的？”

“可笑！”书析伝不留面反驳：“灵魂共属一脉又如何，死的是柳凄凄，活的是宋弋清，她的死与宋弋清何？就因为柳凄凄死了，宋弋清这就得容纳柳凄凄的魂魄吗？凭什么？”

“她这一辈就是宋弋清，她不欠任何人，柳凄凄早就死了，是你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书祈珒倒还喜这四个字的，也痴狂。

“有机会让她活，我为什么不？就好比如今，徐澜就在你前，宋弋清，我不信你能无动于衷。”

“用徐澜复活书析伝，还是睁睁看着书析伝再死一次，宋弋清，到你了。”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作何选择？自命清让书析伝死，还是心狠手辣让徐澜亡？”

“你这么不耻我的行径，不妨也让我看看你的取舍，别忘了，你已经让书析伝为你死了一次了，这一次难还要舍弃他吗？”

“书析伝，我都替你不值。”

书析伝冷沉着清秀俊逸的容颜：“不需要你替我不值，以我之，换天太平了三百年，足矣。”

书祈珒“呵呵”冷笑，蓦地，又恨恨：“我不得善终又如何？你们不也一样，戚沢，徐澜，乃至众生，到来，谁不是天诛地灭，这都要拜你们俩这对多大的眷侣所赐。”

“我恨你，恨戚沢，恨这世间所有人，还有师父！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能帮你渡戚沢，却不会帮我救凄凄，他看着我浑浑噩噩，心如槁木，可你宋弋清掉两滴泪，他就能心，能摒弃他心中正义凌然的。”

“你不过是他弥补给我的替，到来他却更偏你，明明我才是追随了他几十年的徒弟！秘法，亓云山，都该是我的！我不服，我不服！”

“错的从来都不是我！一碗，他从来都没有端平过！他不给，我就自己争，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书祈珒从未像此刻这般失态过，声嘶力竭，仰天锤地，泪与血齐淌，嘶哑的嗓音尖利蜇人，宛若神志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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