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镜的定格，他都拍了来。

用形无声地说——

他一张又一张地放映着，给她看着他拍摄的照片。

在李斯舟打开文件夹的照片后，她的瞳孔倏然睁大，因为满满一个文件夹里，几十张照片，全都是她的那一次演。

二楼的房间到了。

拜托你了。

她在那天到失落，原来他们真的只是很普通的朋友。

“拜托了，温雪宁。他不能没有你。”

她问他她舞好看吗，他说很漂亮，一句却是以后你会被越来越多的人看见。

她在台上，他在她看不到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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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他再这样去，就算睛治好了，人也会抑郁，所以，我来找你了。”

李斯舟说完就收回了视线，低看向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天在活动室看照片的时候才知，演时他还是来了，他说是因为那几天发烧就没跟着去，只不过因为已经拜托了别人给她拍照，他就没再给她拍，她也的确只在他的文件夹里看到其他节目的照片，没有一张她的单独的照片。

“有一个玻璃星球的吊坠，是你的东西吗？他一直在手上。”

大一那年的寒假，因着同学的生日在这里留宿的那一晚，她住的就是这个房间。第二天早上了雪，她在这个房间的窗边拍了雪的照片给陆辞。

前晃过的，是五六年前，大一的那个暑假，他们坐在摄影社的活动室里，没有开灯，也是这样的昏暗。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除了一个背影的廓，什么都没法看清。

李斯舟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应答。

只有窗帘的隙着一丝微弱的光，可以看到被里躺着一个沉默的背影。

今年夏天见面时，亲吻他之前，他说，或许你对我来说，比我自己能够觉到的还要重要。

外面的大雪还在着，窗帘的那一条隙里，依稀可以看见外面的风雪簌簌，一片雪白。

然后来到了五四节那次舞台，她第一次正式的舞台表演，他却因为要跟着导师去考察，只拜托了别人帮她拍照。

房间里躺着的人很久都没有动静，让人分不清他是不是醒着，她就这样站在门看了很久。

他习以为常地直接开了门，对着房间里面的背影说：“衡西，我这段时间有个会议，午就要过去了，你自己好好吃饭，时上药，记得时间去复诊，不过阿姨都会提醒你的，你注意休息。”

她记得这一间。

而后离开了。

房间里没声音，连光线都微弱，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光线，没有开灯，灰暗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