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开始欺负他。”

说到这里，李斯舟哀凉地笑了笑，“不过，说也没有用，家里的人只会觉得别人说得对，不仅不会宽你，还会一步说更多大理让你好好学习，不要丢你父亲的脸。或许他也是知这一，才没有对任何人说，包括我，我也不是一个让他信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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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的一句话，他的语气很轻。

“但是，也许我在这六年的孤立无援里早就已经先一步扭曲了，我说不上来是嫉妒他，还是到不平衡，因为他拥有我没有的东西。我们的父亲很严格，对我们的要求都很严格，可是他的妈妈会保护他，让他别那么累，他想去打球玩，他的妈妈会帮他瞒着，父亲如果知他去玩了很生气，他妈妈会为了他跟父亲吵架，然后带着他去玩。我很不平衡地想着，如果我妈妈也在，那我的前六年是不是也不用过得那么痛苦。”

“但是后来，他的妈妈回了国外，失去了妈妈的保护以后，他也开始和我一样孤立无援，他开始变得很孤僻不说话，别的人欺负他他也不说话，嘲笑他笨，有那么聪明的爸爸也才考第三名，但是这些没有人知，他从来不跟家里的人说这些。”

“他很懂事，很礼貌，很乖，被我骂了还会说对不起，哥哥不要生气，我会努力好。他真的好笨，我明明在欺负他，他还对我笑。他的相更像他的妈妈，笑起来很纯粹，也很明亮，他每一次还是相信我，把他妈妈准备的零拿给我。虽然成环境很严苛，父亲和亲人、老师对我们的要求很严格，但是他妈妈在边，他总归是笑容比较多。”

“我是在有一天去小学看见他被欺负才知，但是他那时候的表很……怎么说呢，像是个陌生人，在听与自己无关的事，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在被好几个人围着嘲笑和辱骂的时候连绪都没有，平静得有骨悚然。”

“我把我遭受的一切都投注在他上，他由于有妈妈的保护而没有遭受的那一分，我全都让他受了一遍。我知哪些话最伤自尊心，哪些表最能刺痛一个人，那些我从小遭受经历的话语，我比谁都了解。他什么我都骂他没用，哪怕得再好也教训他得不够好，我不说恶毒的话，我摆着辈的姿态，一副为他好的语气，于是他觉不到恶意，并且对我的否定信不疑，他的乐观、自信，属于自我的那一分，一一被摧毁，他开始担心自己得不够好，开始自我否定。”

她的心脏却有一刻的心颤。

窗外是漫天飘飞的大雪。

“我把那些欺负他的人推开时，他看到了我，对着我特别乖的笑，但是特别平静，他说哥哥你怎么来了，是来这边有事吗。就好像，没有人在欺负他，他没有痛苦、生气、无助，看到了我，很平常地打招呼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