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斯舟微微笑着，“我有一个想救的人。”

李斯舟在次来的时候, 真的带了几本书给她，不过她当时不在，是师兄后来转给她。

她在微信上给他谢, “我会尽快看完还给你。”

但是李斯舟说不用还了，“这几本书送给你了, 它们对你来说更有用。”

她跟李斯舟算不上多么熟,也就不方便探究太多。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觉得这些书对自己更有用, 但还是只了谢收，没有追问更多。

陆辞回到欧洲后，他们的联系又只剩了手机。

比起从前他回避着没什么的对话, 他现在不再刻意掩藏，想说的话都会告诉她。

抵达工作的城市后，会告诉她这里的天气和温度, 这里吃的东西，收工后会跟她说一句要回家了。

海面上摇晃而过的船, 月亮慢慢拉过的车, 他也会拍来发给她。

但是她要到第二天才看见。

隔着几个小时的时差，昼夜替, 连面对面都没法抵达的真心, 在车遥路远的横亘, 更像站在玻璃的墙外, 他摸不到外面的火焰, 她也无法传递她的温。

即使面对面的站在彼此面前，也没法真正拥抱他被困在里面的灵魂。

可是，即使无法知到她的温度, 但这里已经是离他最近的距离，她是他唯一可以接受现在玻璃边缘的人。

他习惯了站在玻璃旁边, 等待着她现。

也习惯了靠着玻璃和她聊天。

哪怕什么都觉不到，可是想看到她，听她说很多很多的话。

有时候她忙到夜，他那边才刚到傍晚，他们的时间在这个黄昏的边界才有了重合。

她给他打着视频电话，看着他在那边饭吃饭，收拾家里，她在这边熬夜看着文献写论文。

他要换衣服或者要洗澡，会把镜挪开或者拿东西挡住。

她会故意调戏他，“为什么要挡住，给我看一不行吗？”

他忙着拿浴巾换洗衣服，声音也是远远地传来，“不行。”

“看一怎么了，看一又不会吃什么亏。”

“不给。”

“求求你了。”

“……不给。”

“求你了陆辞，我就看一，一秒钟就行，半秒钟也行——你不要挂我电话！”听着耳机里他的声音走近，镜晃动，她立即老实：“好吧，今天我就勉不看了，你次再给我。”

他：“……”

镜拿开了，但是他还穿着衣服，而且穿得规规矩矩，一机会都没有。

他手里拿着衣服，表有些无奈：“你那里已经一了，你还是早睡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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