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吃完又倒睡，偶尔坐起来看看电视剧，白天黑夜没有分界。

但是连汤带面吃完，也没等到他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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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在她以为这通电话会自动挂断的时候，他接了。

“你要来接我吗？”

看到陆辞发来的定位，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她才睡醒，昏昏沉沉的，宿舍的窗帘拉上了，光线昏暗得分不清是黄昏还是早晨。

“我可以来找你吗？”

她立即在输框打字，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手指微微颤抖。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

发送。

她混沌地盯着那个定位很久，猛地清醒。

十一的时候，终于等到了陆辞回的信息。

电话挂断，她把自己在的便利店位置发给了他。

她穿上外，锁掉宿舍门，从学生宿舍来，打车到了他定位的小区楼。附近有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正好一桶泡面也不够饱，她又买了东西坐吃。

不用动脑都知她的说辞是有意为之的了，这些从大学室友那里耳濡目染来的招数，她用得生涩，但他从小就招人惦记，见过了太多，或许在看她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就预料到了她的意图，所以才会有久的迟疑，但还是向她妥协。

十分钟后，她看到落地玻璃窗外，他的影从灯过来。

就在他住的楼。

他的声音也变低了很多，沉稳而柔和。

她盯着这行字看了一会儿，拨了语音通话。

或许只是今晚的婉拒，又或许明天后天也会有各各样的婉拒。

等待拨通的那几秒里，心每一都很重。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即使是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问，“你在哪。”

“嗯。”

这是婉拒。

她又说，“冬天的晚上好冷，求求你了。”

模糊的黑夜，只能看清一个形廓，但是心从那一刻开始起伏不定。她这样看着他慢慢走过来，走到灯光明亮的地方，走到通往这里的小路上，再走到便利店的门前。

学校的宿舍有门禁，十半以后就要关掉大门，不去也不来。

“现在太晚了。”

语音里有一段短暂的沉默。

“我发定位给你。”

她知他在听，她说：“我回宿舍晚了，现在宿舍楼门禁关门了，我回不去了，我来没带份证，酒店也住不了，可以在你这里收留一吗？”

她已经立即爬起来去刷牙洗漱换衣服，从睡到现在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不知是不是饿得，手一直在抖，手忙脚的洗漱中还从柜里拿了桶泡面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