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沙发上的向后仰着，闻言轻轻侧过来看着她。闪耀明亮的，仍然是那样平淡地静着。

脸上那无声的轻笑，浅得缥缈，好像是说，对，无所谓。他好像已经不在乎什么，关于他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

她有很多事想问他。

今年就要考了，为什么三半年都没有来上课。

去了哪里。

在什么。

发生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不开心。陆辞，你为什么不开心。

她很想知，很想很想知。

可是她没有问，一个问题都没有问。她曾经很多次面对他退却，是因为知他的边界，问的问题一定不会得到回答，反而会让他觉得被纠缠很烦。

但是这一次却无关边界。

她的前闪过很多个瞬间。

比如说去抓娃娃的那天，陈叙问她初中三年就在隔，为什么没有见过她的时候，陆辞察觉到她说不的为难，轻而易举地把话题带开。

比如说，给她买辅导书的那天，他一定听得到周围的同学说她的那些话，可他没有提，而是直接带着她去买书，让她考得好一。

他知有些话问来会让人难堪，所以他选择不问。

而现在，她也要一样。

他人很好，跟谁都能礼貌客气，一察言观的细心，教养好到挑不他讨厌的地方。

、察言观，是她这极度没有安全的人的生存法则，是经年累月的伤害练就的本领。

陆辞。

你呢。

这些察言观的，是你的天赋吗。

他的心脏，是天生就如此吗？

她把陆辞的手机放。

窗外的冬日，在低温的氤氲里浸泡着，光线淡得如同虚无。

他的侧影在这样低淡的光线里，靠在老旧沙发上，如同旧巷里几枯瘦清颓的竹，低昂地垂着，枝节却仍然直。

“陆辞。”她提了气，在他视线望过来时，能够语气平静地说：“你陪我去一趟吧。”

陆辞静静望着她, 眸平淡得没有一丝波动。

从前连跟他对视都害怕自己的秘密，因为他总能察觉到别人的动，哪怕只是平淡一也会被他轻易看透。

可是现在觉不到被他凝视的慌张。

因为他连维持自己都不再用心, 坦地摊开一的血，不再在意别人看他时是抱有怎样的心。

可是这样对视了片刻, 他收回视线, 把被拉过去, 说的是拒绝：“我有困了，你等老师他们午睡醒来吧。”

静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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