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玄关，看着门边的衣帽杆上挂着赵阿姨的包，是新的，寒假离家打工之前还没见过，应该是她打工这段时间才买的新款。

温国川的神并没有放松，这样几秒的沉默后，那副希望她懂事的愁容，用为难的语气开：“可是雪宁，爸爸真的没有多少钱了，这几个月生意都不太好，我原本不知该怎么跟你讲，怕你分心，你愿意去打工，爸爸很兴你大了，因为你的学费可以自己挣到了，但是如果你拿来住宿费的话，学费恐怕……”

“没关系的爸爸，我跟学校申请了贫困生补助，这学期的学费和住宿费都够，学期的钱我也会在暑假的时候想办法，爸爸赚钱也不容易，我理解，但我也在慢慢大，我会想办法不给爸爸添麻烦。”

关系，我寒假打工挣了一儿，住宿费我自己吧。”

只不过，大人真的很懂怎么拿小孩的恐惧，她想读书，想考，所以挑了让她最恐惧失去的学费。

行李收拾好了。

一副为难的吻，将扒髓的话说得像可怜天父母心。

她的十七岁该怎么度过呢，那时候好像真的一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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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来都表现得乖顺，所以都认为她是乖顺的人，没有人真正去了解她到底是怎么样的格，明明是亲人，但是对她完全不了解。

昨晚也已经装好了。

她打工挣的钱，在温国川的里，其实也不属于她自己，一早就已经被打算好了上给家里，无非是原因的不同，不是学费也会是其他。

更不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她平静地笑了一，好像还是那个乖顺的、懂事的、没有任何依靠，所以可以随意摆布的前妻弃女。

没有属于自己的家，也没有属于自己的财产。

这次回来，主要是拿书的。

其实也没多少，几件衣服、洗漱用品都在打工带回来的行李里，加上开学后的衣服，一共也没几件。

她低着，继续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即使是低着也能够觉到像利刃似的视线，直直地刺在她的背上，等待着她自己乖乖把钱来。

只不过她表现得懂事，所以表面上没跟她撕破脸，一句你要懂事，再加一句你要听话，就可以笃定了她会被摆布。

她平静地微笑着，握着行李的拉杆，走了家门。

虽然不知价格，但她认识那个logo。

拉上行李箱，她站了起来，迎上温国川的视线。

女孩是不值得钱的，哪怕挣了钱，也是属于家里的。

但乖顺只是她为了能在这个家活去罢了，这个家不喜她，她当然也不喜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