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平静地微笑，神看起来没什么难过，很懂事的语气，“没关系，我知姑父人不坏，这么晚了确实麻烦他，抱怨几句而已，我理解。”

红灯停了又绿，再过了几个路，转过几个弯，这封闭在狭小空间里空气窒闷的氧气才终于得到拯救，车门打开，姑姑家到了。

姑父去停车，姑姑带着她上楼。

重的夜中央，挂着一盏圆满的月亮。

而在那些冰冷无助的时刻，至少，可以因为想到这个人，而觉得苦难不再寂寞。

明亮，悬，一望过去就天然让人向往。

楼破旧窄小的窗望去。

暗恋很辛苦吗。

那是陆辞第一次现在她的朋友圈里。

躲在门后面的男孩啊的一声来，把姑姑吓了一，哆嗦了一回。

她的手机挲着屏幕，从狭窄的天窗望去，想到的却是朋友圈那张连廓都模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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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关系。

嫌她累赘，你还上赶着去闲事。”

看过他很多个夏秋冬，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没认真对她说过什么话，寥寥无几的集，她的世界已经山摇地动，而在他的里只不过是宇宙荒原里一粒微渺的砂。

姑姑拿钥匙开门，先一步了屋，摸索着去开墙上的灯。

楼的灯坏了很久，打了几遍电话都没有人来修，只能借着手机的灯光照亮着脚步慢慢走。

走到拐角。

人间苦痛，远比得不到一个不属于你的月亮还要冷。

直到客厅的灯亮了。

姑姑小心观察着她表，才松气似的，又因为她的懂事而到不忍，“你这孩，唉。”

姑父的语气更不耐烦，“我打牌打得好好的，你非要让我来接她，我正是赢钱的时候，说两句还不行了？你那好弟弟都嫌麻烦，我说两句还能让她掉两块？”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喜一个没可能的人很难过吗。

尽也是间接的、不切实际的。

所以即使无数个心积虑的瞬间，都不会有真正的开始。

有的人只是存在就有意义，因为他是光，夜会因他而明亮。

或许吧。

面很为难地跟她说，“雪宁，你别跟你姑父计较，他说话就那样。”

姑姑脸变了变，小声让他别说了。

月亮本就不属于你，你只是恰好抬从你的窗看到了他。

自此，车里的气氛变得更僵了。

姑姑家住在老旧小区，楼梯暗，上楼都要脚步谨慎。

在灯亮起来之前，她站在门外，迟疑着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