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柠茫然地看着他俩，接着，她见无尸又是一通比划，瞧着有像手语。看不懂，她本看不懂。

“只是这一次而已！”虞柠据理力争，尽她想到次数学考试就心里发虚手脚发，“不信我可以给你们找以前的成绩单，不一定都会不及格的！”

原来重是这个吗？！

然而——

“现在、这世——不太安全，”女人严肃地说，“哪怕只是多一双手，也多一份力量。”

……这也能丢的吗？！

虞柠：“？？？”

“职责？什么职责？”虞柠有不好的预，“我上要成年了，爸爸妈妈你们也不用这么费心的。”

她顿了一，似乎自己也察觉到这话像在骂人，重新纠正：“你爸——好久以前、就不知——把丢在哪里了。”

虞柠看着女鬼十分顺手地将那断尸刚回归原位的两只手拽了来，别说，这动作净利落，毫不拖泥带，一双断手就跟拼上去之前一模一样——居然还是随时可拆卸的。

女人果断略过了她没什么底气的争辩，“你还可以——带一分你爸、上学。”

“你爸——虽然没有脑袋，但是、有手，可以——”女鬼不太好意思地说，“帮你签字。”

嗯，不一定。

“……妈，”虞柠麻木地问，“我爸脑袋呢？”

“你爸——说，”女鬼欣地说，“很兴、看到——你健健康康地——这么大，还这么、懂事，所以——也是他——该履行、家职责的时候了。”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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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尸了个认同的赞。

那断面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错着的血和肌理，然而虞柠翻遍桌床沙发，就是找不到一颗人。

妈，你说话好伤人。

她愣了，每个词听起来都很正常，为什么组合在一起这么不对劲呢？！

啊？

她爸的呢？！

这父母有着一正常人看不懂的。

“哦——没、事，”女鬼说，“你爸——没脑袋。”

他的脖上方还是空空如也。

虞柠：“………………”

她震撼地望着自己无障碍沟通的亲妈。

虞柠：“……”

那些截面平整的断肢在彼此靠近的瞬间贴合在了一起，完好得就像从来不曾有过裂纹。她对此倒是有心理准备，毕竟覆盖在它们上面的布料都服帖到诡异，拼到一起果然成了还算板正的西装。重获完整之躯的亲爹坐在沙发上，不适应地舒展着双手，仿佛对这久违的状态到了由衷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