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意识地询问面前的女这般尖锐的问题？她自是因为族中代代相传的苛责才被迫践行规定，否则，轻是责罚饭，重则辱骂殴打，女在这里向来都是没有人权的。

那侍女停了颤抖着的脊背，弱弱地回了声是。

“我并非有意让小不愉快，请，请小赎罪！”

她是五条凛。

她难，不是一直都如同现在这样，始终被困在一隅方寸之地，困在一连站立都不到的孱弱躯之中么？

话音刚落，她便后悔了。

此刻的实在是太沉重，也太疼痛了一些，她本无法及时上前将正在自我伤害的侍女扶起，她动了动嘴，她在心中想，不，本不是这个样的。

她在哪里？

是如此陌生，又让她熟悉的疼痛，遍布四肢百骸，仿佛曾经蔓延她一生的诅咒。

“欸？”那侍女的僵直住了，她像一木偶，停滞在了原地。

其余的，其余的一切……

可，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呢？

一秒，侍女换作了带着哭腔的声音，重重将额凿向了地面，一声又一声，如同重锤一般，凿在了五条凛的心上：“小，请小赎罪！”

好冷。

五条凛的意识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茫然过，她尝试着回忆着上一瞬间的形，可一切都如同笼罩了一层雾那般，无论如何也无法追忆起来，她如今唯独所记得的，仅仅剩她的名字，还有她的份。

“你，不要这样，快起来……”因为一时焦急，五条凛被自己呛住，咳嗽了几声，察觉到了嗓透的甜腥气才勉缓过神来，她只能换一方式，半地迫使侍女停此刻的动作：“扶我起来，去院廊那里呆一会儿吧。”

五条凛微微蹙起了眉，接来的一句话几乎是脱而：“你……为什么要跪在那里？”

好痛。

“凛小，凛小？”有侍女轻声呼唤她的名字，五条凛回看去，看到廊前有一影，正毕恭毕敬地跪俯在那里，她的一半影，都没在如墨般稠的影之中，地低着，五条凛只能看到侍女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

五条凛想了想，随后脱而：“顺便帮我去和哥哥说一声，我有些想他了，想见见他。”

一位因为的缘由，被族中辈所厌恶着的……世间仅存的第二双六。

……不是这个样的。

一柄，名为命运的达克斯之剑。

肢的血在此刻仿佛已经凝固成了冰，十指僵难以活动，似是了铅似的沉重，她匍匐在地面，发一声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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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