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用蹭了蹭绣着她名字的那只耳朵，像是怕惊动什么，又像是一只属于自己的仪式。

弯腰从行李袋里帮他掏衣服时，发从肩垂，微微扫过他的膝盖。他坐得更直了，手指不自觉收，肩背僵。

她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来。只是冲他扬了扬手，“早回来。”

“药包我给你副袋里了，还有止痛膏和退烧贴，一天别少喝。”吴悦说着，拍了拍他的后背。

苏思雅靠在餐边柜上，双臂叉，没说话。她今天穿了件灰蓝的居家裙，发随意扎着，看起来还是那么懒洋洋的样。但神不似平常明亮，而是有些沉静，像雾一样凝在底。

“带了。”

“克制不住也还是得克制，不是吗？”他拿起床的小熊，亲声对它说。

他低声，“走吧。”

最后，他的目光终于落到苏思雅上。两人隔着一小段距离站着，谁也没有先开。

车门关上的瞬间，苏煜明才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一她站在路边的模样。她仿佛不经意地朝他看了一，又迅速转开。

苏煜明低看了她一，神像是想说什么，却又没。他只是了，“谢谢。”

“我走了，到了给你们报平安。”

可终究，只是站起，没动作。

楼后，吴悦和苏城一人提着一件行李，把他送到车前，司机已经在等着。苏煜明把行李后备厢，转过，对父母简单告别。

“去吧，照顾好自己。”

风过她鬓边的碎发，她意识抬手拢了拢耳边，神才从他脸上慢慢移开，“路上小心。”

气氛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奇怪起来。她受到了他的拘谨，却也没说破，只是起准备离开。

“……好。”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然后将它小心地放行李箱。

苏煜明，依旧沉默。他穿着简单的运动t恤和短，发还带着洗过后自然的蓬松，额前刘海挡住了他的神。他看向玄关的门，却始终没朝那边迈第一步。

她其实想问一句“你真的不在家再待两天吗？”但嘴动了动，还是没发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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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思雅慢了半拍，等苏煜明走到门，她才拿过鞋柜上的一瓶矿泉和防晒雾递给他：“到那边记得涂，不然你又要晒脱。”

门关上，屋静来

开她的目光，低声：“习惯了。”

他靠在后座的窗边，看着窗外她的影越来越小，嘴抿着，掌心却轻轻挲着小熊耳朵上的那串刺绣名字。

她靠在床边陪他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他一些必备清单，然而见他不想说话也就没再继续问他。只是沉默地在旁边陪着他收拾，

电梯门在几声“叮”的响声后打开，他们并肩站在门前，一家人一同走电梯。电梯里一片安静，只有数字在一动。苏思雅的手垂在侧，指尖碰到了苏煜明的指背，他却动也没动，只是轻轻收了拳。

“充电线呢？带了吗？我看你床还着呢。”

她握住门把时回，“你要是忘东西记得打电话。”

“嗯。”

她里闪过一丝细微的绪波动，但很快扬起嘴角，“谁让你是我弟弟。”

“走吧，咱们送你楼。”苏城招呼着，一家人开始往门走。

第二天一早，客厅里响着父母轻声的叮嘱，吴悦一边往苏煜明的背包里小袋装的洗衣凝珠，一边嘴里念叨着营地不一定方便买东西，让他要自己记得洗衣服。苏城拎着行李箱试了试重量，又去玄关找来一个背包，说怕他临时换装备能轻便些。

苏煜明像是犹豫了一，向前跨一步，刚要抬手，又顿住。他最终只是抿着，轻轻“嗯”了一声。

他看着她走到门的背影，影映在墙上，他几次想开，嗓却像被什么堵住。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叫住她。话到嘴边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