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教师不光稚生，连带着还有不少名仕大贤。比如说方技家的俞伯，黄……他们都是对科学课相当兴趣，加上白稷授课有趣，也就经常来蹭课。

刚开始来的人并不多，只有那么两三人，后来是越来越多。教室位置本就不够，他们就只能自己搬个小板凳坐着。他们倒也不介意，反而是听得有滋有味的。只不过却因为抢位置的缘故，闹不少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黄年纪大，资历老，就占着位置不撒手。上次闵跑来和他是大吵一架，甚至是直接动起手来。打的那叫个彩，一人一个熊猫。他们现在就这样，没事就会打一架。

照白稷的话来说，他们就是纯粹吃的太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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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吧？”

沙哑的声音响起。

魏鞠抬起来，这才注意到前是个佝偻老者。鬓角泛白，手上拿着笤帚，正在打扫院的落叶。低着，慢慢扫着，看不真切。

他似乎对什么都不兴趣，就这么慢慢扫着落叶，里只有这些。动作很慢，脚也不利索，一瘸一拐的。

“老先生是何许人也？”

“老朽曾为韩卒，现今在学份差事。”

跛脚老汉话还没说完，结果魏鞠的脸就变了。涨红着脸，义愤填膺：“他就如此对待老先生？”

此刻他对白稷的好瞬间然无存，好一个当面一背后一的生君！在他面前指江山，大谈国策，还说要给六国复辟。现在倒好，却对六国降卒如此苛刻。本是握剑杀敌的伍卒，现在却要在这学扫地？！

这是羞辱！

不行，他必须得去找白稷！

跛脚老汉望着魏鞠，满脑袋都是问号。

这小犯得是什么病，在这自言自语啥玩意儿？

瞧不起扫地这活儿？

只要白稷往外说一声，能从学这排队排到咸去。吃不说还住，换季的时候还会送上两新衣。冬季的时候他还没职呢，白稷便差人给他送来两棉衣。每月还有工钱，一百五十钱。

在泾这工资并不算，但也相当不错了。主要是福利待遇好，忙也不算是很忙。闲来无事还能去旁听，光是阿房都有无数藏书，诸生求都求不来这机会。

要不是因为白稷念在他跛脚，也不会把这差给他来。真要找人，找些手脚灵便的不是更好？

跛脚老汉也怕吵到稚生上课，就把魏鞠直接拉到边上去。坐在木椅上，然后端起温壶，抿了温很后舒气，黑着脸：“汝实在是愚蠢！老朽当初战场上右受了伤，至今未曾恢复。本是刑徒，因为脚不便就将吾给放了。在泾就没过多少天好日，终日吃了上顿没顿。”

“后来君上来至咸，知老朽的事，便安排老朽至凉亭烧。学建立后，便让老朽来学打杂。老朽脚不便，而今能吃饱穿，已是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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