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早有准备，江云舒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吃上锅，掌印就回来了。”

桃叶和柘枝从谢凛来，就悄无声息地退去。退到门的时候听到江云舒说这句话，两人对视一，心中闪过同样的念。

若是姑娘吃锅只用一刻钟，碰上掌印回来，那算是碰巧。

可姑娘吃锅已经吃了半个时辰了，全都吃完怕是要一个时辰！

姑娘吃那么久，吃锅的时候碰上掌印回来不奇怪，碰不上才奇怪！

两个侍女想到的，谢凛当然也想到了，他目光落在膳桌上一个又一个的空盘上。

“你当真不怕我杀了你？”谢凛问。

江云舒眨眨睛：“分明是别人在害我，掌印在帮我查害我的人，我为何要怕掌印杀我？”

江云舒在谢凛走屋里的时候，就偷偷观察过他了。谢凛的脸恢复如常，睛里的红血丝全都褪去。

警报解除。

谢凛轻笑一声，不给江云舒装傻的机会：“那两个女害你的办法，不就是让你听到我的秘密，然后被我灭？”

“那两个女说的那些秘密……”谢凛沉声。

江云舒立刻打断谢凛的话：“我突发耳聋，一个字都没听到。”

谢凛：“哦？可是后来臣又对娘娘说了一遍……”

江云舒抢答：“我一个字都不信！”

谢凛：“都是真的。”

江云舒：“…………”聊不去了！

夜谈

江云舒清了清嗓：“既然小皇帝是仇人之，陛想杀就杀吧。”

“杀了小皇帝，就不能杀我了哦。”

谢凛愣了一，笑声来。

“用小皇帝的命换娘娘的命，这笔生意倒也勉得。”

“可是娘娘还求我饶了那些女，她们的命，又要用谁来换？”

江云舒立刻说：“等掌印查清楚后，用幕后之人的命，还有为他办事的那些人的命来换。”

“杀掉这些人，比杀掉什么都不知的女，要多了。”

“经常杀人的都知，质量比数量更重要。”江云舒真诚地看着谢凛的睛。

谢凛又一次被江云舒逗笑了：“那就娘娘说的办。”

谢凛突然有了胃，让膳房将他那一份锅底也端上来，要和江云舒一起吃火锅。

不过吃火锅之前，谢凛要先去沐浴。

江云舒忍不住提醒谢凛：“吃完锅，发上难免沾染上气味，掌印还要再去沐浴。”

谢凛看向江云舒：“娘娘在劝臣不必沐浴，先来吃锅吗？”

谢凛伸手解开上的斗篷，一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江云舒第一次闻到这么重的血腥气，连火锅的香气都盖不住。

闻到血腥气候，她的本能让她汗倒竖。她知谢凛杀人是一回事，亲自闻到这么重的血腥气又是另一回事，江云舒立刻扭过脸去，用手遮住鼻。

江云舒立刻改：“当然要先沐浴！”

江云舒吃火锅暂停，敞开窗给屋里通风，等着谢凛一起吃。

谢凛沐浴完，半的发梳成简单的发髻，坐在江云舒对面。

江云舒面前的两个锅底也都换过了，她换了一个汤的、一个清汤的。刚才算是晚膳，可以吃得重一些，现在算夜宵场了，还是吃清淡一更养生。

火锅吃到一半被迫暂停，闻着香味等谢凛，江云舒刚才吃到肚里的东西仿佛都消化掉了，等得她又急又饿。

重新开吃后，江云舒的筷动得比谢凛这个一直没吃过东西的人还快。

她看起来是真不怕……谢凛盯着江云舒，心想她哪里来底气，笃定他不会杀她？

谢凛原本没什么胃，他每次杀过人，都有一餍足的觉。若是以前，他今夜绝对想不起来吃东西，边更没人敢提醒他。

可是今日，他看着江云舒吃得那么香，自己不知不觉也跟着大开，吃了许多。

两人各自沐浴之后，江云舒躺在床上，困得直打哈欠。

夜已经很了，再不睡觉都快天亮了。她今日先是受到惊吓，刚才吃撑了，又沐浴过……江云舒一沾枕就要睡过去。

可谢凛偏偏要拉着她聊天。

谢凛把江云舒的发丝缠绕在自己的指尖上，一圈一圈地绕着玩：“娘娘为什么一也不怕臣杀了娘娘？”

江云舒困得已经没有了编谎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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