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目不转睛地盯着江云舒，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她崩溃绝望……

江云舒侧耳倾听许久，没在屋里听到第三个人的声音。

江云舒问：“我的睛……掌印已经挖走了吗？”

江云舒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睛，摸到一条系在睛上的缎带。

成了。

毕竟这辈她生来便有人伺候，哪怕来到未央后，谢凛也立刻拨了夏至和小满两个小女伺候她。

三日时间有些短……谢凛倒也不是不能封住更时间，只是时间太，双便会涩痛楚，日后需很时间才能恢复……

谢凛：“臣用针灸为娘娘止了痛。不过只能止痛一日，明日娘娘便会到钻心之痛。”

“娘娘难以为瞎了之后，定会有人在边照顾你一辈？”

“娘娘决断之前，难未曾想过今日？”

“敢问掌印，我何时能见到桃叶和柘枝？”江云舒问。

“醒了？”谢凛的声音在旁响起，他竟然真的在。

罢了，他抓些，三日光景倒也够用。

江云舒的觉很对。

她前一片漆黑，却受不到丝毫疼痛……谢凛已经把她的睛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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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准地用这一分力，便先要有十分力。

可她刚刚瞎了！

江云舒：“多谢掌印。”

等到三日之后，被封住的周经脉，便会自然而然地被冲开，双视恢复如常。

江云舒语气迟疑：“那为何我不觉得疼？”

谢凛慢悠悠地说：“不行，我派她们去别的活了。”

在江云舒的设想中，她被剜掉双后，桃叶和柘枝被救回来，她们会一直在她边照顾她，充当她的睛……

谢凛他是故意的！

接来约莫有三日，江云舒什么都看不见，前一片漆黑。

他想看她追悔莫及、想看她痛哭涕。

谢凛声音醇，听在江云舒耳中却像淬着毒！

“掌印……掌印？”江云舒试探着声。

边没人伺候，她一个瞎怎么过活？她连从寝殿走去膳房提膳都不到。

他就在她狂喜之时，真正挖掉她的双！

她心想，古代医术在某些方面也很厉害，竟然还有术后疼痛理。

谢凛声音沉静：“三日后，三日后臣便将两人带到娘娘边。”

颤着刺肌肤，谢凛对力的控制，也极其准。

江云舒承认，她决定用珠换桃叶柘枝的命时，确实没想到边无人伺候的艰难。

沉睡两刻钟后，江云舒缓缓醒来。

是她想得太好了，她忘了谢凛这个恶鬼以旁人的绝望而生。

“劳烦掌印，帮我将夏至和小满唤来。”江云舒说。

若是平时，江云舒自然不怕。

江云舒愣住，桃叶和柘枝三日后才能来，夏至和小满又被谢凛派去别，她边竟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

无力

谢凛脸上充满兴致，他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此时，谢凛的目光正落在江云舒脸上。

谢凛的腕力和指力都十分惊人，才能将这一分力用得恰到好，手中的银针纤毫不差。

然而谢凛失望了。

“娘娘可后悔了？”

若是江云舒痛哭涕地后悔了，他就告诉她，她的珠还在，三日之后便能重见光明。

不知那时，他挖来的珠会是什么样？神中会不会残留着尚未来得及褪去的狂喜？

江云舒必定欣喜若狂。

片刻后，谢凛收起银针。

他期待着看到她崩溃绝望，仿佛一只饿鬼在期待饕餮盛宴。

谢凛：“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