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浑上，只有这双睛生得不错。”

“娘娘觉得这把刀如何？够锋利。”

“娘娘让臣挖走两只珠，臣就帮娘娘救两个侍女。”

“我不缺人伺候。”

江云舒心中升起微薄的希望。

谢凛把江云舒领到一间空屋里，将各式各样的刀摆成一排，当着江云舒的面慢悠悠地挑选。

江云舒在谢凛手，止不住地颤栗。

江云舒突然伸手，勾住谢凛手腕上的白玉佛珠。

谢凛看到江云舒的脸一次比一次白，比床上月白的锦衾还要白。

谢凛实在想不明白。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怕谢凛怕得要死。

谢凛依旧想不明白，同妹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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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谢凛夸了江云舒一句，等着她开。

他透给江云舒女殉葬的消息，只是看不惯她每日吃得香睡得好，想看她哭一场。

江云舒答：“我与桃叶和柘枝，同妹。”

是心和芒果中间的一层格外轻盈蓬松，带着甜味和香味的……白的东西。

江云舒跪，乌发之间，纤细白的脖颈柔顺地垂。

便是他亲爹亲娘还活着，也别想用他的珠换他们的命。

不过江云舒依旧没开，她伺候着谢凛用了晚膳，又在谢凛沐浴前主动替他宽衣……

他松开着江云舒的手，直起。

谢凛之前觉得江云舒是个傻，现在他不这样觉得了，江云舒分明是个疯！

“两只珠，换两条命。”

一条命当然比一只珠更重，可若是别人的命和自己的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谢凛伸，用靴尖抵住江云舒的，缓缓抬起。

谢凛实在忍不住，开问了。

谢凛毫不怀疑，一百个人里有一百个会和他同样的选择，像江云舒这样的怪胎……真不知是从哪里冒来的。

谢凛刚才吃的，是芒果班戟（手打油版）。

盲

“求掌印救我的两个侍女一命。”

谢凛的手指绕着她的睛，轻轻勾勒一圈。

“不好，这把刀太小了，要剜许多刀……”

这油滋味的确不错，和各果各面搭起来都很协调，真不知她是怎么想来的。

谢凛一连吃了几样心，发现江云舒的心都用了这“油”。

她一直在发抖，显然是怕极了，谢凛甚至能听到她上牙齿磕碰在一起的声音……

江云舒忍着泪，拼命思索自己还能为谢凛什么……

既然这么怕，她怎么还不反悔呢？

“你拿什么来换呢？”

谢凛放一把，又拿起一把，在指尖把玩，“这把不错，又窄又尖，拿着也顺手……”

“不如这样……一只珠，换一条侍女的命。”

谢凛只允许江云舒替他脱最外的一层，便住她的手腕。

“有什么事，说吧。”

她怎么竟会答应，用自己的珠换侍女的命？

打的她的手腕都快断了，好在谢凛看起来喜。

江云舒低声回：“这是用新鲜反复搅打来的油。”

“几样新奇心，可不值两条人命。”

江云舒粉轻启，刚要开，谢凛便止住了她的话。

江云舒想说的话，全都被谢凛堵了回去。她的心狠狠一颤，谢凛这是不肯救了？

她仰着脸，直视谢凛的睛，声音清脆果决：“好。”

“这是什么？”谢凛问。

就在这时，谢凛俯，俊无俦的脸庞缓缓凑近，谢凛的气息洒在她的脸颊上。

谢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娘娘不舍得？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