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霍玄越发懵了起来，他为什么会有这觉？

“嘟嘟，你怎么了？”察觉到霍玄从自己说完话开始之后，就没再吭声，而是径自垂眸看着手机屏幕发呆后，黎芜不禁有些诧异，“是不是一直在这儿陪我坐着，你背后的伤不舒服了？”

霍玄被这个从小乖乖、大却变成不可驯服的女气到前发黑，立刻化凶猛的键盘侠。

听到黎芜的回答后，霍玄的心里瞬间浮现这几个字。

难他真的是……

怎么不可能？

虽然霍玄也不过比她大两岁而已，但以霍雪瑶如今日常发疯的神状态来比较，霍玄早年间的发癫行径简直算得上是小儿科了。

为什么只是看见贺思乔的对黎芜稍稍一些，自己就会莫名地生这么烈的……危机？

【霍霍霍霍霍：哟哟哟，直男哥~你是不是还要说自己非但不喜男生，甚至还恐男呀？】

【爬山手：霍雪瑶，你是不是了？】

【霍霍霍霍霍：加油哇~直男哥~我去题啦~】

“好。”黎芜乖乖地应了一声，也跟着霍玄一起叠衣服。

等等，危机？

姑姑的女儿霍雪瑶今年十六，中生，正于青少年的叛逆阶段。

“那你会喜男人吗？”

“阿芜，你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人？”

鬼使神差地，霍玄突然脑一，放衣服问黎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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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玄：“……”

【爬山手：你真的以为我受伤之后你就能骑我脑袋上撒野了？】

黎芜对霍玄猛地问自己的这个问题到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如实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霍玄一气，并没有对黎芜的回答发表任何评论，而是先拿起手机，查看霍雪瑶发过来的新消息。

【霍霍霍霍霍：冷知识：恐男=恐怕男生不喜自己】

他这是怎么了？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霍玄到非常满意，反而让他的心升起一阵更加怪异的滋味儿。

【霍霍霍霍霍：炮灰=为泡到喜的男孩从不灰心】

肯定的，还是否定的？还是……固定的？

不过虽说把问题问了，但霍玄却不知，自己想听到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似乎和平日里的思想不太相符后，霍玄心中又是一惊。

因此在刚刚跟霍雪瑶的聊天中，霍玄便因为多次被霍雪瑶冠以“直男等于直接上男生的男人”这个名号，而在愤懑难平的绪中对自己的向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

其实霍玄之所以会突然问黎芜这个问题，是源于跟自家堂妹的话不投机。

不知哪里不够，反正就是不够。

【爬山手：次姑姑再罚你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再去为了你当炮灰】

这才有了刚刚发生的对话。

然而黎芜的回答倒是毫不犹豫，他抿抿，摇了摇，语气温和平缓：“怎么可能？”

自从问了刚刚那句话开始，霍玄仿佛就破罐破摔地放飞自我了，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盖上缠着的绷带，确认没有血迹溢来，才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