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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孟礼又问路秦川累不累，路秦川还是单音节,不过不是“嗯”，这回他带鼻音带气,更像是“哼”一声。

孟礼声音很轻，“不仅要让我给你当人，还要让我给你当小三？”

路秦川门,踢掉鞋,过来坐另一只豆袋椅。

他课余时间在一家私人拳馆当陪练,挨打么,上青一块紫一块是常态。

”

孟礼知自己是白问，累不累？肯定累。

孟礼累在豆袋椅里,班以后回来俩小时，一手指都动不了，浑都疼。

屋里值钱的家，沙发电视电视柜电脑，已经都挂到craigslist卖掉。

他问他，“要怎样羞辱我才算足够？”

路秦川很肯定，“我和金家人谈得很清楚，这段婚姻注定名存实亡各玩各的，有什么影响？”

“你到底，”

太苦了，孟礼家里虽然不像路家条件那么优越,但是从小到大实在也没吃过什么苦，更别说着金汤匙生的路秦川。

路秦川也在打工，在一家华人餐厅打黑工掂锅。他再次嗯一声，没说别的话。

“没有，”

“有什么关系？”

一年，整整一年时间，三个学期，孟礼和路秦川撑住整整一年，靠着各自打工修最低标准的学分，每天连轴转，没课的时候能工作十四个小时，咬牙持来。

“今天生意好？这么晚。”

沙发,已经卖掉了。

“没影响？”孟礼难以置信。

两家一合计，两个死分是吧，不肯低是吧，行啊，学费断了，信用卡断了，回来，关在家里，总能低吧？

“你回来了？”

他们俩都是学生签证，理不能在校外打工，但是校的工作呢，每周有工作时限,不够，远远不够。

“嗯。”

孟礼几次提气，这气几次没接上来，竟然有些希望他自己的误解成真，希望路秦川想要和他了。

路秦川尽量耐心地说，“你还是你，我俩还是我俩，没影响。”

不仅打工很累，兼顾学业累，俩人之间也变得很让人心累，这一年里两人的争吵可见地变得频繁。

“路秦川，你的意思是，”

路秦川爸爸“功课”，完孟礼的功课孟礼爸妈的功课，可是都没结果，怎么办呢？

有时候也接野拳手的擂台挑战,如果获胜也能有一笔不错的收。

或许这个月住完，个月他们就要搬去,找面积小一些、廉价一些的公寓。

没人开灯，没人说话。

孟礼问。

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