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睡得很死，半睡半醒吧。

他靠在后路秦川肩膀上，间或咕哝一声。

“川啊”……

“混”……

路秦川抱着他，脸上神晦涩不清。

真像啊，真的像。四舍五，和他们两个的初夜一模一样。

这天晚上路秦川离开孟礼的公寓，非常晚。

晚到他有困顿，不太想自己开夜车。

当然也有可能是和孟礼丄床太刺激。孟礼就像个人魄为生的野鬼，依靠诱惑拐骗男人谋生，到孟礼床上路秦川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是飞到九霄云外，尾都不剩。

唔，也许不只是床上，像今天沙发上，也很不错。

红的，孟礼的嘴和脸颊还有睛，都是红的。

红睛的孟礼不是楚楚可怜，那双睛很凶狠，路秦川知他一定在骂人。

但是他骂不来，他的腮帮鼓起来嘴张开到最大，没空闲功夫骂人。

多好啊，他的嘴一年到统共说不一句服帖话，就该被堵起来。

路秦川一边回味，一边从地车库开到世斐大门路边，等代驾。

此外路秦川还注意到，不节制有不节制的好。但凡事后孟礼有余力，一定会跑到窗边烟，今天就没有，因为今天折腾狠了。

能让路秦川随便折腾，究其原因可能还是孟礼今天理亏。

呵呵，还敢接源风的意向合同？胆儿。

还有那个李渐冶也是，胆真大，回和老林说说。

路秦川不懂，孟礼演技这么么？

也是，他本来就是个装模作样的手。

车活动活动，抬看看，路秦川一层一层窗往上数，发现有傻，转换策略从上往数好像比较有效率，很快数到28层东。

黑漆漆的，客厅、洗手间都毫无光亮，卧室倒是有一光透来。

昏黄的，静谧的，那是路秦川亲手留的夜灯。

夜里睡觉留夜灯，不知孟礼现在是不是还是这个习惯，以前上学的时候是这样。俩人合租的公寓里，走廊上的座总是一个陶瓷灯，一天到晚都是开的。

后来换一个塑料的，因为买不起陶瓷。白天也不开了，电费实在很贵。

想着想着，路秦川一愣，发觉自己最近总是想起以前的事。

也不是说揪着哪一件的事狠想，而是漫无目的的、无知无觉的，那些回忆简直无孔不，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闯脑海，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不厌其烦里里外外扒拉一遍又一遍。

忽然路秦川有理解孟礼，这个时候一支烟的确很合适。

“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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