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才能将大哥摘去，可当初说那句话的人是楚照衡，她便是想将罪责揽到自己上也不知要怎么开。

她完全顾不上藏住绪，慌全都写在了脸上。

“茵茵还觉得他无罪？”

温柠张了张，她想说事都过去许久了，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这番话说来，只会更加惹恼对方，但要她给大哥定罪，她无论如何都是说不的。

她咬了咬，说：“这些事皆是我不好，太哥哥要罚便罚我，大哥于社稷有功，太哥哥宽空大量，能不能原谅这一次。”

此言一，陆景几乎彻底死心。

他底并无多少波动，那些失望难受早已经在将军府经历过了，他在将军府枯坐了许久，忍住立刻来思鸿阁的冲动。

若是那时候来，只会是自取其辱。

他：“茵茵不止不我，茵茵半都不在意，一事是我迫你，可兄妹谊呢，茵茵唤了我这么多声太哥哥，心中在乎的又是谁？”

他原本已经说服自己，茵茵还小不通亦是常，可如今他又要如何说服自己，连在兄这一层，都比不过旁人。

在茵茵心里，他从来都不是第一位。

陆景面难看至极，他一退再退，换来的不过是一番自以为是的，事实过于难堪，让他心生迁怒之意。

他掐住温柠的：“茵茵是不是觉得本舍不得动你？”

“本是舍不得，但对楚照衡却不是，他几番藐视天颜，大恒律法，本大可以斩了他！”

温柠倏然一颤：“你说什么？”

她抬眸，死死盯着陆景，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陆景尤不解气，他掐着掌心，想看看她究竟能有几分惊动，继续：“不止是楚照衡，乃至侯府，本大可以一并查！”

“至于要一个什么样的罪名，全凭本心意。”

“便是抄家狱，也使得！”

温柠只觉血气翻涌，只一瞬，她睛就红了，几乎是想也未想，便直接起桌上的茶壶砸了过去，冷静全无，骤然失控。

瓷片在殿四溅开来，落得满地皆是。

温柠赤红着：“殿真是好威风！”

“殿说我不您，那殿呢，殿也从未说过一句，明明吝啬凉薄，却要旁人对您不移，天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中冒着火，神凌厉异常：“殿想杀谁便杀谁，不如先杀了我，也省得殿再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