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生捧着手中的抄本书册，听着少年背读，一边笑着，一边翻页。

少年沉一声，念叨了她之前说过的八个字：

凉都城东又来了两架车。

不过，随他怎样去想，也不去反驳。

当真是好天赋。

他说得兴起：

“玉臻师兄作画抚琴，就像赵大师伯拿剑。”

老书生还没说话，妇人便笑问：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不多时

短短时间，这少年竟将刻文容背得一字不落。

偶尔称赞，夸一个“好”字。

他们一朝凉都城走。

“我们去什么？”

那少年看了刻文不久，却是一路走一路背诵。

少年好奇问：“您是不是也会剑？”

“你赵大师伯年轻时，虽然懂曲晓画，却不会往研。若非如此，岂能在武学一能人所不能。”

“你外公一把年纪了，你还想看他与人比剑论武？”

当日傍晚。

“怎么又像了？”

少年：“我却觉得曲师叔与娘亲她们都说错了，其实玉臻师兄与赵大师伯很像。”

“曲师叔指着玉臻师兄，也说了和外婆差不多的话。”

妇人跟在他们后，见这一老一少皆在笑，顿时带柔，一脸笑意。

若是往年，老书生恐怕还要继续教导一番。

老书生抚须叮嘱：“你去雁城见过诸多艺学，虽各有妙，却不宜沉浸其中。”

“当时，衡山派的骆师兄也在，他指着白鹤，说那白鹤画得好，若是将白鹤画作大白鹅就更妙了。”

“这时曲师叔与娘亲就正在别院门，我听见她们说话”

这，两位老人都不由笑了。

他心中还有许多教诲之词要，妇人却拉了拉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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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心态，是他从前所无有的。

“就是一觉。”

他画得可好了，那白鹤栩栩如生，如要展翅飞翔一般。”

“光大门楣，须得专武学。”

可现在，妇人一提醒，他便笑笑不再说了。

“不过什么？”

“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凉都到了。”

小小少年顿了顿，老妇人二人有些好奇，等着他的文。

“丹青生前辈便将骆师兄赶了去。”

老书生摇了摇：

老书生大喜，不急着去会仙楼，而是拉着少年在凉都城寻他喜的吃，算作奖励。

“之后，玉臻师兄就说自己不会画鹅，骆师兄便叫他多练。”

“不过”

“外公，听旁人说，会仙楼那边会有比斗，衡山的顾师兄也在此地。”

夫妇二人都笑了起来，拉着他朝会仙楼附近去。

两老一少又在城门站定，少年认真看着上面的刻文。

少年目疑惑，又笑了笑：

此生如此，不复他求。

两位老人听他这样说，只童言无忌。

他年期许，今朝尽显。

虽是人生余暮，却得无尽之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