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室里，卫凛已被除去上衣，一阵阵寒意直肺腑，冷得他面发青。

“去，把人犯锁上去，记得用铁链绑死！”陆烽示意两个校尉动手，又凉笑了一声：“毕竟卫大人这手，可是好得很。”

校尉得令上前，把卫凛锁到刑架上，又将他的双腕用镣铐扣住，向两侧吊起。

一切备好，陆烽走到刑架前，一双鹰目地盯住卫凛，中有恨意闪过，压低了声音：“当年你对陈家手的时候，可曾想过，堂堂光耀显赫的锦衣卫指挥使，有朝一日，也会落我的手里？”

卫凛睫低垂，并不理会他，只是角微微勾起，隐约几分嘲意。

当初既决定利用陆烽来揭此事，便必要遭其反噬，今日之苦，他早有所料。

但这不重要。

他在诏狱中多待一刻，萧旭便少一分退路，也为起事多一分准备，直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卫凛这副淡漠凉薄的样越发激怒了陆烽，让他忍不住咬牙笑：“此间诸般刑，卫大人想必是比我更清楚得多。”

“今日我便要瞧瞧，是卫大人的骨，还是诏狱里的刑罚。来人，先三十鞭，见见血再说！”

此是诏狱里刑讯重犯才会动用的暗室，所用的鞭都在烈酒中浸过，鞭梢包了铁，在人上，要比寻常鞭更痛楚数倍。

掌刑的百是陆烽带来的心腹，得了令，当即便取羊鞭走上前，毫不犹豫地狠挥了过去。

鞭梢呼啸着撕裂空气，瞬间在卫凛前一狭而的伤，像被尖刀狠狠剜过，破碎，带一串细密的血珠，飞溅到他后暗沉发黑的墙砖上。

血撕裂的剧痛传遍全，沾过烈酒的伤仿佛被火燎过，清瘦的十指瞬间收，卫凛本能地攥死了锁链，镣铐铁链被扯得哗啦震响。

掌刑的人用了全力，最后一鞭呼啸着落，卫凛顿觉腔里一血气翻涌沸腾，直冲向咙，呼间都是刺的腥气，上肌不受控地发颤，鬓发已被冷汗浸透。

陆烽抬手止了，恻恻地问，“卫大人这是非要包庇宁王不可？”

卫凛急促地息着，脸一片惨白，好半晌，转看向陆烽，眸光里带了几分讥诮：“你……不过是记恨我抄了陈家……你与陈宗玄同袍厚谊，想为他报仇，又，何必牵扯旁人？”

“住！”

陆烽登时大怒，一把扯过百手里的鞭，反手便狠了过去，骂：“果然狼心狗肺之徒！陈大人是你救命恩人，你竟直呼其名姓？！”

五脏六腑仿佛痉挛到一，卫凛闷哼了一声，鬓边冷汗直，咬着牙，艰涩声：“你……到底是在恨我对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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