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想来都是各零嘴吃，让她在路上打发时间磨牙的。

打开布袋，最大的是一个双层红漆盒，上面一层是圆形的攒盘，外圈装着几样糕饼，甜的和酸的都有，南瓜糯米饼，栗糕，山楂糕，松百合酥，里圈装的是麻糖饯。

都是她在卫凛府上时让盈霜过的心，很对她的胃。

沈妙舟满意地拈起一块尝了尝，味也不错。

盒第二层是一包乎乎的烤栗，果壳已经剥得净，全是圆饱满的果，吃起来很方便，正适合一一个。

袋里除了盒，还有一个稍沉一的纸包，用细麻绳缠着，隐约透些墨迹。

沈妙舟好奇地拆开，里面竟是几个成兔模样的炮仗，可看着又与寻常的烟火爆竹不大一样，兔尾后有引线，背上却又穿着一条绳，不知是用来什么的。

视线一扫，就见包裹着炮仗的那张纸上写了东西，上面仔细记着引燃炮仗的方法，旁边甚至还了两张简易的草图。

那字迹清正峻，骨畅净，亦有锋芒，只一，她便知，这是卫凛的亲笔。

想象着他一个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凶名在外，手握百官生杀，竟认真地给她写这哄小孩的玩意，兔还画得丑丑的，沈妙舟就觉得有趣，角轻轻上翘，心里甜丝丝的，比方才吃的糕饼还要甜。

你好幼稚呀，卫澄冰。

沈妙舟正要将炮仗和盒收起来，余光不经意间一瞥，发觉布袋最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木匣。

拉开匣，目是一叠条形的大红四折纸张。

心没来由地一，沈妙舟取那叠红纸，轻轻展开。

清峻有力的笔迹映帘，从右至左，依次工整地列了姓名、籍贯、生辰八字。

字端稳，一笔一划，尤为显得严谨郑重。

是卫凛的庚帖。

沈妙舟心脏啵啵，纤白手指一一挲过红纸，那墨迹仿佛隐隐带着意，灼得她指尖发。

笑意再也压不去，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喜得想要打个，尽车厢里再无旁人，她还是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烧红的脸颊。

三日后，京城。

隔日便是除夕，城中一片喜庆腾的闹气象，纵横错的街巷上张灯结彩，到是卖烟火炮仗的小摊，人熙攘往来，车龙。

卫府里依旧一片冷清。

卫凛草草梳洗后，径直了向皇帝复命。

屋外飘起了大雪，阁里地龙烧得，刘冕侍立在一旁，皇帝裹着厚衣，后垫了引枕，正倚靠在炕上看折，听见小黄门通报，抬眸看向卫凛，脸上虽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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