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见心铺，买些栗糕回来。”卫凛垂着，声音放得极低，竟似带了几分嘶哑。

玄午愣了愣。

他们这些心腹暗卫都知晓，他家主从不吃甜，更不会随意在外面采买吃，会这样的吩咐着实稀奇。

玄午一时有些摸不着脑，正想直不楞登地问一句“主不是不吃甜么”，就瞥见廷一脸焦急地给他打，便也不敢再多问，连忙把话憋回去，老老实实应了声是，转门。

玄午刚刚离开，小巷中骤然响起急促的蹄声，转间，一骑快直冲到院门前，将将勒住缰绳，那个小旗打扮的锦衣卫便从背上来，来不及站稳，就举着一个密封蜡踉跄着冲院中，大声急呼：“殿帅！急信！前线缇骑密报！”

卫凛披上衣衫走了去，从小旗手中接过蜡，用力碎，目光略略从密信上扫过后，神不由得一沉。

和一役，大周遇伏兵败，死伤上万，左参将钱叙战死，总兵赵劼及其二所率兵仅剩不足百人，亦不知所踪。

瓦剌此次寇边显见是有备而来，其所图想来不小，锦衣卫虽然平素只是天家鹰犬，但若逢战时，亦需担负探查军之责，更何况事涉社稷安危，他断不能置之不理。

“传令去，速向辽东、宁州、甘州三地驻派的锦衣卫衙署传信，”卫凛沉声唤来廷，迅速令，“让他们即刻向各地卫所示警，派哨探，警惕瓦剌兵分多路，全线南侵。”

顿了顿，他继续：“给青松去信，让他无论发生何事，定要照看好庆那边的安危，不可半分差错。”

吩咐完，卫凛回到屋，提笔将此间形写折，叫来一名缇骑，命他快回京上报皇帝。

别院里霎时忙起来，众人分别领命散去。

不多时，廷竟去而复返，面还带着几分古怪，禀：“主，文安乡君在外求见，说是赵总兵父兵败遇险，她知该去何增援，想请主手相救。”

卫凛眉心一拧。

锦衣卫的线报只会比边军更早送到，秦舒音从何得知战况，甚至知晓连锦衣卫哨探都寻不到的消息？

沉片刻，他：“让她来。”

“是。”廷应声退。

很快，秦舒音步履匆匆了门，直接拜倒在地，语调急切，带着几分嘶哑：“求卫大人救救赵总兵父和大周的兵士们，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定结草衔环以报！”

“先起来。”卫凛看着她，凤眸微眯，“赵劼领兵在外御敌，谈何要我相救？”

秦舒音忙从袖中取一块染血的碎布，颤手递过去，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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