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鹰司司主手段酷辣狠绝，一向以杀叛逃者为乐，剥作鼓、断为琴，都是最最寻常之事，更不必说司数十刑罚，无一不让人生不如死。倘若不慎落到巡鹰司手里，能当场自戕便已算得上是善终。

见巡鹰司的人快要追上来，般般脸唰地变成一片惨白，险些被吓得失声惊叫。两人忙步向远逃去，见她脚伤没好，跑不快，卫凛又将她负到背上，一面狂奔，一面留神去听后的风声，躲避追踪。

就要穿山径，后数只猎犬忽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沿着来路狂吠着追扑上来。

“小贼在那儿！”

“尽量抓活的！”

好在天未明，树林密，卫凛背着她匆匆躲路边的一山，一面急促地息着，一面透过枯枝隙观察外面的动静，见山林间摇晃的火光逐渐近，犬吠四起，要不了多久，就会搜到这里来了，等到那时，他们本无逃脱。

般般毕竟还年纪幼小，一路上忍着疲累，勉力奔逃，已算得上极韧极乖，到此刻实在是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和惊惶，只能死死攥着他的手，浑不停地发抖。

卫凛心中也难免惊怕，但这样去不是办法，要想让她有可能逃去，除非由他去引开追兵。

又怕依着她的倔，定不会答应扔他独自逃走，只能想法骗她离开。

打定主意，他拉过她的小手，在她掌心快速地写：“我拖住他们，你山报官。”顿了顿，怕她不肯，继续写，“报官来帮我。”

写完，卫凛看了她一，匕首，转朝外走去。

般般一把攥住他的袖。

卫凛回。

她不敢发一丝一毫的声音，只惶然睁大了双眸，使劲地冲他摇。

卫凛轻轻衣袖，沉默片刻，反将她拉怀里，慢慢收手臂，很用力、很用力地抱了抱她。

然后低，贴着她的耳畔，艰涩地用气音：“般般、不怕。”

她一把回抱住他，小脸埋在他肩，泪，顺着衣襟往他脖里。

卫凛咬了咬牙，掰开她的手。

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般般拗不过他的力气，只能泣着摘颈上的白玉环，一把他手心里，仰起脸，红红的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他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环者，还也。

可是这一去，他已抱了必死之念。

微微发涩，他垂，用指腹缓缓挲过白玉环，片刻后，手上忽然运劲，把玉环掰作一大一小两块，将大的那块又挂回到她颈中。

满者为环，缺者玦。

召人当以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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