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未过门的嫂嫂也不慎染病，几日不退，因着他那时年纪幼小，不大用讲究避嫌，他大哥便偷偷摸摸煮了粥，用大氅裹着盒，一路带到程府的院墙外，连哄带骗让他翻墙给嫂嫂送去。

后来听闻药效也是极好。

卫凛带着煮好的粥回了主屋，慢慢温，一勺一勺地喂着她吃大半碗，不多时，她果然发汗退了。

沈妙舟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醒来不知是什么时辰，恹恹地把撑开一条，朦胧间，耳畔响起一关切的低唤：“郡主，您醒啦？”

这声音……怎么听着这样熟悉。

她迷迷糊糊地睁看去，等看清前那张更加熟悉的团团脸时，整个人顿时一呆。

杏眸一一睁大，沈妙舟难以置信地了：“芝圆？”

芝圆用力地了，笑得小脸更圆了：“郡主，是婢。您可算醒啦，上舒服些了没有？”

沈妙舟一时还有回不过神来。

芝圆是她在公主府里的侍女，但她从前时常和爹爹一起门游历，也就习惯了不怎么要侍女贴服侍，再加上芝圆单纯，这些时日她便只吩咐芝圆守在府里，不要走。

现在是怎么回事？

若不是看清了周遭布置，她都要怀疑自己一夜之间回到公主府了。

沈妙舟愣愣地看着芝圆，齉着鼻问：“你怎么来啦？”

芝圆扶着她半坐起来，又倒了一盏茶给她，解释：“今早还不到四更时候，忽然有锦衣卫的人上门，说是您染了疾，要寻个侍女来服侍，怕我们不信，还给婢看了您的那柄玉刀呢。”

说起玉刀，沈妙舟扁了扁嘴。

上回不小心把它遗落在卫凛那，还得想法要回来才是。

芝圆卷起袖，用温打了帕，回细细地给她脸。

脑袋还有些发，沈妙舟裹被，闭着乖乖由她动作，心中哀哀叹了一气。

这一病倒好，非但自己没跑去，见着又搭来一个。

唉。

“卫大人好像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凶。”芝圆忽然小声和她咬耳朵。

沈妙舟有意外地睁开。

芝圆抚后怕：“今早看到锦衣卫上门，婢真的要吓死了，只以为郡主份馅，在这里被人欺负。”

“等婢到这里时，郡主果然发着，可没想到，竟是卫大人正在榻前照料您。当时婢很着急，可卫大人却不让婢搭手，他自己绞了帕给您脸敷额，又取了一坛净雪，团成小球给您攥在手心里降温……”

沈妙舟呆了呆。

昨晚一直是卫凛在照顾她？

“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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