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舟用小金匙舀起一勺，刚准备送到嘴边，余光不经意瞥见卫凛正向她看过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大同查验通行令？先前怎么没听说过？

她定了定神，抬眸看向卫凛，只见他没什么表地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

沈妙舟微微一愣，忍不住偏看了过去。

那人诧异追问：“那你岂不是绕路回来的？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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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最近真是不对劲，奇奇怪怪的。

然而还不待她定神来，就听见卫凛清冷的嗓音在侧响起，带着些微的嘲意：“慌什么，他不是很听你的话？”

赵怀青的声音隐有些躁意，“那边不知什么风，通行令查得极严，我走得匆忙，哪来的通行令给他们查验。”

碎冰上散来丝丝凉意，殿燃了数个炭盆，正得沈妙舟有些发燥，这冷来得恰是时候。

竟正好与赵怀青目光相对。

沈妙舟被呛了一，一茶差来。

无意。

沈妙舟急忙扭回，随手捞过茶盏，喝一茶压压惊。

卫凛眉梢轻轻一挑，指微曲，将琉璃盏推到她前。

雪酪得也比外面更致，刨得极细极细的碎冰堆成小山模样，淋一层绵密细腻的豆沙，撒满果碎，再浇一些酥油和糖浆，单是看着便诱人至极。

“今日？嘿，巧了不是，我大哥也是今日刚从大同抵家，你可曾在路上官驿碰着他？”

“不必。”卫凛推拒得不意料。

卫凛目光不动声地扫过琉璃盏，又落到她脸上，静静看着她吃几雪酪，盯着她的睛，问：“如何？”

他神骤然一亮，似乎就要说些什么。

犹豫一瞬，她决定先客一，勺拐了个弯，送到卫凛面前，笑着问：“这个看起来不错，夫君先尝？”

皇家宴上的吃向来讲究巧华，盛着雪酪的琉璃盏明澈剔透，在烛光折七彩的光。

虽说光禄寺的正菜一般，但这冷着实不错，赶得上她公主府的手艺了，沈妙舟颇为满意地笑笑，想赞一句“好吃呀”。

沈妙舟便也不再客气，迫不及待地地享用起来。

“我没走大同。”

却见卫凛似乎毫无所觉，只慢条斯理地斟了两盏茶。

不多时，舞乐暂歇，两列齐整的女捧着盒，自殿后小步而，为众人添上冷小。

但男女之间的事向来是越描越黑，沈妙舟不打算多理他，闷闷低，一便咬掉了小狮的半个脑袋。

她没心思多想，略略定神来，就听后的人继续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