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若他当真忌惮她，那方才又何必救她？就算她被疯重伤，也是因为遇刺的缘故，卫凛自可以推得净净，这般浅显的借刀杀人他不会想不到。

想探明卫凛和杀手楼的关系，自然要抓住一切能接近他的时机，接多了，他的戒心总会有松懈之时。

沈妙舟忽然顿住。

为什么？

那厢锦衣卫已将刺客尸清查验完毕，又分数人沿刺客遁逃的方向追击而去，领队的总旗来到卫凛前，恭敬：“禀殿帅，刺客皆为死士，未能逃脱的都服了毒，无一活。”

依她先前打探来的各消息看，卫凛向来是狠辣无、心漠然之人，并不像是会在意旁人生死的，更何况，昨夜他还喂自己吃了毒！

避过重重护卫，兵司确实疏忽。”

兵司副指挥抖如筛糠，冷汗不住地从鬓角落，不敢抬看，只忙不迭应声：“是，惊扰殿帅，卑职万死，这便率人搜检，绝不让一个贼人脱逃！”

卫凛颔首，翻上，挽住缰绳，看向沈妙舟，朝旁边的儿微扬了扬，“上去。”

方才刺客偷袭的那一箭，她看得清清楚楚，凭卫凛的手，径直避开是决计不成问题的，可他却没有。

沈妙舟被自己这个猜测惊住。

卫凛没再理会他，转眸扫视一圈巷况。

卫凛微微颔首，令：“将尸首带回北镇抚司，细查。”

“坐好。”卫凛冷淡的声音自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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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若闪躲开，那箭便会直接向她么？

她垂眸，视线落在卫凛受伤的右手上，心绪有些复杂。

风雪渐停，地上的血迹冻结成冰，被厚厚的落雪彻底掩住。

卫凛居临地看过来，神莫测。

那所谓毒，多半是在唬她。

廷牵来两匹，：“主，此不宜久留，先回府罢。”

沉默良久，卫凛松开缰绳，转而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上背。

……毒？

她慢慢走到卫凛的前，仰起小脸看向他，轻声问：“我害怕，想与夫君同乘，好不好？”

沈妙舟正要应，心念一动，改了主意。

沈妙舟的脊背抵在卫凛膛上，受到他腔在微微震颤，混杂了几分血腥气的降真香将她包裹起来，若有若无，像看不见的绒，挠得沈妙舟鼻尖发。

“是！”总旗领命，着刀转退。

那力算不得温柔，沈妙舟腕间被攥得隐隐作痛。

沈妙舟再接再厉，双手搭上卫凛的小臂，摇了摇，可怜：“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