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是一个没什么绪起伏的人，可是她的状态过于轻松，就像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人，她很肯定的开：“只要我能思维跃现实这个人脑中，我就有把握能定位到他和齐铎在现实的位置。”

途灵讶然追问：“你试过定位现实的人？”

“不记得了。据黎天白的说法，我是通过思维跃到现实线人上，获取碎片化信息。之前会议上那些结论，有一分就来自线人提供的报。”

她又快速补充一句：“别问我线人是谁？都是黎天白在作。”

“黎天白这个人总是喜藏一手。”石竹中肯评，却带有气愤 ，“都到最后关还不能完全信任我们。”

周寻音笑：“他是领导，他要考虑的比我们多。他如果是那大漏勺，那逃离组织早就被清洗计划蛀光了。”

“在这个现场遇到他，就不能再让他躲起来。”焦棠拍板，让钟、途灵立刻去调查他。

当日散会后，接去一天，焦棠被喊回所里参与大脑媒介的调试工作。

焦棠在辛知杼带领，遇上焦不讳。焦不讳对她颇好，弯腰，笑着打招呼：“罗小老师，你也过来了。”

焦棠望着他眯成线的睛，还有松弛的皱纹，缄默不言。

“我给你带了一糖。不知你喜吃什么，挑的是我家姑娘喜的味。”焦不讳从袋里面摸了一个小礼袋，袋溢草莓香。

焦棠接过袋，一声：“谢谢。”

“老焦，小骋不是小孩，糖衣炮弹收买不了她。”辛知杼抱臂堵在焦不讳面前，说：“今天是最后一次，之后你就不用参与调试工作。”

“知杼，你是不是对我有一些误会？”焦不讳耐心解释：“我认为你现在将我和舒归位一类。”

“难不是吗？”辛知杼不顾面，说：“她想把集世界当作自己的舞台，你难不想？”

焦不讳肃然直言：“不想。”

面对焦不讳，辛知杼少了伪装，更多战友背弃自己的愤怒。“你多次集世界，在现实中渲染集世界是重见亲友，解决苦难的地方。有一些人受到你的染来当志愿者。志愿者走的是舒韶苦的通，我本无权涉，恰好这成为你在集世界建立势力的契机。你知志愿者怎么看待集世界吗？他们把那里叫‘丰碑’，是铭记仇恨，拒绝遗忘的地方，从那里可以得到灵魂永生，所以他们都不愿意来。”

“知杼，你在会上问我项目初心。现在到我反问你，你开展项目的初心是什么？与你中的志愿者诉求有什么不同？你不也是为了记住痛苦，然后才想办法摆脱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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