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反问：“不然呢？”

陈冬宜：“……你还钱给他检查？”

陈冬宜：“……行。”

但又不得不说：“所以呢？”

陈冬宜：“……”

“对了，”陈冬宜踩着椅把最一层的书搬来，才想起来问江枝：“你一脚踢翻秦胜，就光打扫图书馆就完了？”

还没来得及制止，江枝已经读了起来：“我比现在年轻十岁的时候，获得了一个游手好闲的职业，去乡间收集民谣歌谣。那一年的整个夏天……”

“等会放学我会去医院看望他，给他歉。”江枝微微一笑：“我知秦胜的爸妈能教这样的小孩大概永远不会共别人家的女孩，他们也不在乎秦胜是不是真的扰我，可能还会觉得是我勾引。”

陈冬宜脸红了：“那当然！”

“为什么？”

江枝翻了一页书：“前提得是灵魂也是你本人。”

江枝学着她的样耸了耸肩：“我要他们共什么？始作俑者怎么会共受害者？我要他们丢人，没面，但是对我无可奈何，只能变本加厉地惩罚他们的宝贝儿。”

“可是他不去怎么办？”

“都这个时候还由得了他？我直接叫救护车给他拉走了。”

“……”

《活着》。

“把人打伤检查一也是应该的。”江枝不同意地看了她一：“但是秦胜不愿意去。”

陈冬宜觉得自己命更苦了。

陈冬宜去书柜上的灰尘：“那你还这样？”

陈冬宜：“？”

“因为他更怕事闹大，”江枝说：“我们都是好学生我知他怎么想的，他最怕他爸妈知对他失望，而医院是肯定会通知家的。”

江枝问：“你要是有空就教教我吧，我也想读。”

江枝对她弯起睛，把陈冬宜搬来的书放到能晒到光的地方，也不知哪里来的兴致，忽然说：“看你搬的这么辛苦，我给你读书听吧？”

陈冬宜默了默：“这不合理，班主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我？”

陈冬宜忍不住回去看江枝，对上的却是江枝亮闪闪的睛，里面摆满了真诚和钦佩：“我一直想读原版，但我现在的词汇量还是太少，陈冬宜你真厉害！”

蹲来：“这么小就读英文原版。”

陈冬宜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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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枝看着书，只分了一半的心思在她这里，语速也缓慢：“刚刚秦胜的班主任也来了，说秦胜痛斥我手伤人，要我赔神损失费，我建议他们直接去医院检查。”

……怎么听着有怪气？

有时候真的不想跟江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