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也换拖鞋：“你怕不是忘了，上学期你们在旧图书馆聚众闹事的时候，是我单枪匹把你们逮住的。”

耳机里的歌副歌刚刚结束，间奏里有个女生的声音青涩却大声：“明天周六，可以把我们一起去玩，改成我们去约会吗——”

“懒得跟你解释。”陈冬宜把手袋里，抬步往楼上走，“懂我的人不必解释。”

说得好肯定，她确实无法反驳。

白日里过雨，空气里的香更甚。

然后一秒，门就被推开了。

江枝的停脚步。

图书馆里面没几本书，过期的报纸倒有很多份，积在书架上，没有人打理，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去年学校得严，从围栏开的可以溜去的小门全被封死，她们不能去烂尾楼聚集，退而求其次选了旧图书馆。

一群问题少年如同惊弓之鸟，被江枝晃着手电筒当场拿，第二天每人抖着小心脏各写了篇检讨。

在会议行到僵持阶段的时候，不知是谁幽幽地说了句：“你们知吗，这里闹鬼。”

她换了拖鞋，问：“不害怕吗？”

江枝没回，伸手指指了指左耳的耳机，言简意赅：“听歌。”

一中的旧图书馆只是个摆设，用来在别校说起图书馆的时候，我校学生也能说：“啊，我们学校也有图书馆！”

江枝的脚步像是踩在她的心上，鼓躁动，一，一，又一。

她不提还好，一提陈冬宜对她的那共患难的谊立刻烟消云散。

陈冬宜：“……离我那么近什么？”

陈冬宜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江枝气定神闲：“你们不可能补习。”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自从她和江枝互换她还没回过家，她家是独栋别墅，前院里了棵杏树，这个季节杏开得正好，在橘黄的路灯显得温脉脉。

坐在她前面靠窗的座椅上。

住家阿姨已经睡了，房里只有玄关亮着细弱的灯光，衬得整座建筑愈发黑暗沉，陈冬宜早就习惯这个氛围，反倒是江枝的冷静让她有刮目相看。

陈冬宜想起一事：“我跟你一起回我家。”

，新来的这辆没上多少人，甚至因为是首发站所以还有位置坐。

起哄声响成一片。

陈冬宜咬牙：“江枝你是不是吃饱饭闲的？晚自习不好好试卷，你跑来抓我们什么？万一我们是在补习，你不尴尬吗？”

她看到江枝从袋里掏币投箱里，环视了一圈车，定在她上，慢吞吞地往这边走过来，公车在江枝的后关上门，起步时车摇晃起来。

陈冬宜：“……”

不知为什么，陈冬宜莫名地有张。